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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姜白从后视镜里看到姜云简不明显的郁闷，后知后觉补上一句：“不是说你哈大哥，你不要对号入座。”
nbsp;nbsp;nbsp;nbsp;姜云简：“……”
nbsp;nbsp;nbsp;nbsp;燕清羽扭头看向姜云简：“你对号入座什么？”
nbsp;nbsp;nbsp;nbsp;姜云简垂眼，低声：“你来姜家以后，我也没能照顾好你，总是让你出事进医院。”
nbsp;nbsp;nbsp;nbsp;燕清羽浑不在意地回头：“进医院很稀奇吗？我还在医院里住过半年。”
nbsp;nbsp;nbsp;nbsp;上一世就是他在医院里待得时间最长的一世，有半年时间他除了病房，哪里都去不了。
nbsp;nbsp;nbsp;nbsp;燕清羽单手托着腮，漫不经心：“至少你没吵过我睡觉。”
nbsp;nbsp;nbsp;nbsp;在那个半年里，他连什么时候睡觉都不能自己决定。
nbsp;nbsp;nbsp;nbsp;姜云简更心疼了：“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nbsp;nbsp;nbsp;nbsp;燕清羽没回应。
nbsp;nbsp;nbsp;nbsp;不付诸信任，就不会伤心难过。
nbsp;nbsp;nbsp;nbsp;很快，程洋在民政局门口停车。
nbsp;nbsp;nbsp;nbsp;程洋非常识趣：“到了。老板，小先生，你们先去取号领证吧，我和大白就在车上等你们，不打扰你们了哈。”
nbsp;nbsp;nbsp;nbsp;燕清羽记得姜云简说不想被看上下车，先一步开门下车，站在民政局门口往里面看。
nbsp;nbsp;nbsp;nbsp;今天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民政局里领证的人不多，估计没多久就能轮到他们。
nbsp;nbsp;nbsp;nbsp;燕清羽又往门口台阶看了一眼，有一个能供轮椅上下的小坡。
nbsp;nbsp;nbsp;nbsp;不歧视残疾人，挺好。
nbsp;nbsp;nbsp;nbsp;他听到背后传来的轮椅转动声，回头走到姜云简身后去，握住了推行把手，推姜云简进去。
nbsp;nbsp;nbsp;nbsp;大厅里头暖气开得足，燕清羽取了号以后就脱了羽绒服，裹在羽绒服里面的是专门搭配过的米色V领毛衣和白衬衫，还打了精致的领结，看起来乖乖软软的。
nbsp;nbsp;nbsp;nbsp;他还从兜里掏出了一支临时找家里女佣帮忙买的显色唇膏，遮掩苍白的唇色，整个人都鲜活了许多。
nbsp;nbsp;nbsp;nbsp;姜云简一下就想到了上学时期的燕清羽。
nbsp;nbsp;nbsp;nbsp;那个活泼开朗，朝气蓬勃的青葱少年。
nbsp;nbsp;nbsp;nbsp;燕清羽不仅答应了和他领证，还为领证这天的穿着打扮花费了心思。
nbsp;nbsp;nbsp;nbsp;姜云简伸手摩挲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微凉的温度让他找到一些真实感。
nbsp;nbsp;nbsp;nbsp;没过多会儿，就有工作人员来喊他们去拍结婚登记照。
nbsp;nbsp;nbsp;nbsp;燕清羽起身，这次懒得推了：“走吧。”
nbsp;nbsp;nbsp;nbsp;姜云简自己操纵轮椅跟在燕清羽身侧。
nbsp;nbsp;nbsp;nbsp;燕清羽找工作人员要了一张椅子，和姜云简并排坐在一起。
nbsp;nbsp;nbsp;nbsp;工作人员举着相机：“准备了啊，三、二、一，茄子——”
nbsp;nbsp;nbsp;nbsp;在工作人员按下快门之前，燕清羽忽然对着镜头弯了弯眼，露出一个笑容。
nbsp;nbsp;nbsp;nbsp;而在“咔嚓”声落下之后，他又收了表情，冷冷淡淡像是无事发生。
nbsp;nbsp;nbsp;nbsp;工作人员挠了挠头，要不是相机里定格下了刚才那一瞬间的笑容，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nbsp;nbsp;nbsp;nbsp;这真是自愿结婚吗？
nbsp;nbsp;nbsp;nbsp;怎么看着，像是这个健全的漂亮小伙子，胁迫他身边的残疾大哥呢。
nbsp;nbsp;nbsp;nbsp;意愿审查不归摄影师管，拍完照后他例行让新人自己看看照片怎么样。
nbsp;nbsp;nbsp;nbsp;燕清羽无所谓，懒得看。
nbsp;nbsp;nbsp;nbsp;姜云简操纵轮椅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喜庆鲜艳的红底照片上，燕清羽明媚的笑容。
nbsp;nbsp;nbsp;nbsp;这样的笑容，是以前的燕清羽独有的。
nbsp;nbsp;nbsp;nbsp;姜云简愣住了，抬头看向燕清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