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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听说她当时生病在苏州待了半年拖着不回太原,有这种心机,说不定那病也是装出来的。
nbsp;nbsp;nbsp;nbsp;太太慈爱一笑:“倒是个知道友爱手足的。”
nbsp;nbsp;nbsp;nbsp;四娘子面色一下变得惨白,她本来想告状,谁知将自己告了进去:私自派丫鬟出门、蔑视姐妹、心胸狭窄。
nbsp;nbsp;nbsp;nbsp;更扎心的是条条罪证都是自己亲手递给太太的。
nbsp;nbsp;nbsp;nbsp;她嗫喏着想说什么,可此刻说什么都是欲盖弥彰,顿时恨不得地上有个大洞能钻进去。
nbsp;nbsp;nbsp;nbsp;太太笑得和蔼,并未追问四娘子,而是换了个话题:“五娘子那碗核桃酪勾出了我的馋虫,今天早上又叫厨房做了一碗,你们几个留下,尝尝可还是那个味?”
nbsp;nbsp;nbsp;nbsp;核桃剥去灰色的核桃衣,露出雪白的核桃肉,再将刮出来的红枣泥,一点枣皮不掺,加了混合白米磨出的米浆一起煮。
nbsp;nbsp;nbsp;nbsp;煮得醇醇的,再盛入蓝底白卷草纹的小瓷盅里,上面撒几粒微红果干并几片雪白杏仁片,单是看颜色就是一幅画。
nbsp;nbsp;nbsp;nbsp;喝进肚里,又有枣子的甜香,又有核桃的浓香,一起混合入肚,在春寒料峭的江南清晨,真是说不出的畅快。
nbsp;nbsp;nbsp;nbsp;“还是自家厨房做出来的好吃。”收了碗筷,四姨娘还在回味。
nbsp;nbsp;nbsp;nbsp;太太喝茶漱口后才再次开口:“以后你们想买什么就去找来旺家的,她每隔五日就去县里买一回。以后不可再私自出门。再者,姐妹间也要友爱。”
nbsp;nbsp;nbsp;nbsp;说最后一句话时,她看了四娘子一眼。
nbsp;nbsp;nbsp;nbsp;四娘子脸一下涨得通红。
nbsp;nbsp;nbsp;nbsp;不愧是太太,不偏不斜各打三十大板。
nbsp;nbsp;nbsp;nbsp;几个小娘子们垂手起立,恭敬听训。
nbsp;nbsp;nbsp;nbsp;“好了好了。”太太摆摆手,或许是女儿们的乖顺,她带了一丝笑意,“拘束你们太过倒像是我的错,也就乐呵闺中这几年……”,说到最后声音低了下去,不知在想什么。
nbsp;nbsp;nbsp;nbsp;四娘子敏锐捕捉到了,立刻笑着凑趣:“我也给太太做了一副手围子。太太可不许偏心小五,也要戴戴我做的。”
nbsp;nbsp;nbsp;nbsp;“怎得又是手围子?娘要那么多手围子干嘛?又不是蜈蚣。”二娘子接过,嫌弃看了看,随口道,“不如叫人捎给爹。”
nbsp;nbsp;nbsp;nbsp;提到丈夫,太太脸上有尴尬一闪而过,神色有点不大自然。
nbsp;nbsp;nbsp;nbsp;顾一昭瞥了一眼,想起了山茶再次行走各房打探来的消息。
nbsp;nbsp;nbsp;nbsp;说是太太临出门时老爷没送他。
nbsp;nbsp;nbsp;nbsp;太太从太原过来,水土不服先病了几个月,还没彻底好起来就收拾东西到了别院,还没有丈夫相送。
nbsp;nbsp;nbsp;nbsp;一方面听这意思崔氏还未掌握府中上下,要不也不至于能让这么大的事传出了正院,一方面也说明这件事多半与太监有关。
nbsp;nbsp;nbsp;nbsp;从崔氏这里出来,三娘子罕见邀请顾一昭:“五妹妹可要随我们去找蜻蜓翅?”
nbsp;nbsp;nbsp;nbsp;捡蜻蜓翅?
nbsp;nbsp;nbsp;nbsp;顾一昭一愣。
nbsp;nbsp;nbsp;nbsp;问清楚才知道,时人流行花钿装饰,花钿材质一般是金箔、彩纸、翠鸟毛或孔雀毛,还有鳜鱼鳞!
nbsp;nbsp;nbsp;nbsp;蜻蜓翅膀也可以。
nbsp;nbsp;nbsp;nbsp;“蜻蜓翅膀上蘸取金泥描画小折枝花子,贴上去与旁人不同呢。”六娘子在旁兴致勃勃,“只不过不好找,要在园子里弯腰找好久才能遇到一副蜻蜓死后脱落的翅膀呢。”
nbsp;nbsp;nbsp;nbsp;三娘子也不厚此薄彼,还邀请了二娘子和四娘子。
nbsp;nbsp;nbsp;nbsp;顾一昭友善笑着点点头:“好啊。”,她对花钿不感兴趣,但根据“集体聚会”定理,团体活动谁不在场谁就是议论话题,被议论次数多了,不是坏人也会变成坏人,不如每次都参加,即使不说话也能起到一个“监督舆论”的作用。
nbsp;nbsp;nbsp;nbsp;二娘子昂着头,勉为其难:“本来我要弹琴,可娘刚说要友爱,那我也去吧。”,可眼睛里的跃跃欲试背叛了她。
nbsp;nbsp;nbsp;nbsp;四娘子本来拒绝了,可见二娘子要去,便也改了口:“我也去看看。”
nbsp;nbsp;nbsp;nbsp;于是几位小娘子就带着自己的丫鬟往别院里的后院闲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