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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队里的牛车去了镇上,苏曼不放心,让小系统跟着一起去,看着明月进校门再回来。
沈家屯这些日子最热门的八卦就是知青院里眼高于顶的秦知青看上了屯里的二癞子沈大毛。
“哎,你们说秦知青是不是吃腻了细糠,想换换口味,尝尝猪食儿?”
“有可能,不过你说她咋看上二癞子了?是稀罕他又馋又懒,还是稀罕他那丑癞痢头?”
“你们说,秦知青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就沈大毛那模样,狗看了都嫌丑,她咋还上赶着要跟他处对象呢?”
苏曼悠悠地插了一句:“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兴许秦知青是看出了二癞子有潜力,以后能发财呗!”
“要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二癞子都能发财,那咱沈家屯就没有穷人了。曼啊,你咋突然分家了?咱屯里分家,要么跟着长子、要么跟着幺儿,你咋领着月月单过了?”
“我家月月不就是幺儿吗?我就稀罕跟她一起过。要说也没有多突然吧,明远他们兄弟三个都结婚多少年了,该分家了。
分家后,他们各自当家,把日子过成什么样都是他们自己的事儿,我老了,想过几天舒坦日子。”
“曼你说得也对哈,一大家子搅合在一起,天天吵吵闹闹的,确实挺让人心烦的。要说分家,我有点儿不放心我那俩儿媳妇,一个比一个偷家贼,我天天盯着,还偷偷摸摸地往娘家搬东西,这要是分了家,还不得把家搬空啊!”
苏曼擦了擦汗:“分家了,你管她搬空不搬空,她搬空了,他们那一家子就饿着呗。你儿子又不是泥捏的,能饶得了她。
要我说,你赶紧分、立刻分,省得你明明是为这个家着想,在你那两个儿子眼里,就是为难他们媳妇。”
王菊听苏曼这么一说,茅塞顿开。对啊,她明明一颗心都是为了这个家,偏偏没人理解,在儿子们眼里,自己就是个为难媳妇的恶婆婆。
以前是她想岔了,今天回家就跟老头子说,跟那俩不孝顺的小王八蛋分了。他们老两口身体硬朗,能挣工分,又有当兵小儿子寄回来的养老钱,离了那俩不孝子只会活的更好。
王菊跟原主一样,做事风风火火,回到家跟自家老头子一商量,把家给分了。
他们老两口搬去小儿子院子里住,老院儿大儿子、二儿子一分为二,家里那点儿钱和粮食分成三份,剩下的爱咋咋滴吧。
她那俩儿子刚开始觉得很高兴,终于不用在媳妇和老娘吵架时左右为难了。
但很快他们就发现,分家后,生活质量明显降低,以前好歹能吃饱,老三往家寄钱寄票,他们多多少少都能占到便宜。
现在就靠他俩挣工分养活一家子,以前觉得勤快能干的媳妇,其实干啥啥不行,就连工分也少得可怜。
家里的粮食吃得贼快,一看就知道是媳妇贴补娘家了。以前一大家子搅合在一起,他们觉得没啥。现在给的可都是自己的,说啥也不能让媳妇这么干了。
一个不让给,一个偷偷给,然后,家里粮食接不上趟,再一瞅,藏钱的铁皮盒子也空了,夫妻俩就打起来了。
苏曼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递给王菊:“你看看,他们也挺会管媳妇的,你就别操心了。”
王菊默默无语的嗑瓜子,她觉得家分的太晚了,应该早早就分家的。分家后,她就做两个人的饭,手里有小儿子寄的钱和票,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
想到这里,她仔细瞅了瞅苏曼:“曼啊,我咋觉得你比以前白了,也胖了呢?你这分家之后,日子过得挺滋润啊,我咋还瞅着你现在年轻了呢?”
苏曼翻了个白眼:“你的意思是我以前很老呗,我这叫人逢喜事精神爽,我家月月成绩好,上回考试,班级第一名呢。也就是现在不能考大学了,要不她高低得考个状元回来。”
说到这个王菊来劲了:“哎,我说你咋想的,现在也不能考大学了,你咋还让你家月月读高中啊?
女孩子家家,读那么多书没用,还不如找个好人家嫁了,我家香芹我就只让她读到初中毕业……我不说了还不成吗……”
苏曼剜了她一眼:“再让我听见你说这种屁话,我就跟你绝交。女孩子家家,怎么啦?你自己不是女孩子?咱们年轻的时候,那是没有条件读书。你别告诉我那个时候你不想去读书。
你设身处地的想想,你吃过的苦,你想你闺女也吃一遍?还找个好人家嫁了,我问你,就咱们这农村,甭管他什么样的好人家,不还是得上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下地干活儿?
大强家日子过得咋样?他还是支书呢,他家儿媳妇用不用下地干活挣工分?
谁说读书没用?城里的那些个工厂招工,哪个要的不是高中毕业?虽然说读完高中不一定就能找到城里的工作。
但你不读书,连人家招工的门槛儿都够不上,是一定找不到城里的工作。”
王菊嘴上说着对对对,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她跟苏曼是多年好朋友不假,但她有点儿重男轻女。
虽然她闺女香芹跟苏曼家沈明月都是老来女,但香芹跟明月在家里的地位,那可是差别老大了。
苏曼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啥,反正她该劝的也劝了,她自己都不心疼自家闺女,苏曼也不会继续狗拿耗子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