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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可最后他没有说出口，别别扭扭地低下头继续核对。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会说不出口呢？

nbsp;nbsp;nbsp;nbsp;明明只是想感叹一句“部长你好爱我哦”，和平常一样。

nbsp;nbsp;nbsp;nbsp;脸烫烫的。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病房里的陶畅嚼完了最后一片菜叶：“很疼吗？”

nbsp;nbsp;nbsp;nbsp;青悠望向她：“还好，打了止疼药。”

nbsp;nbsp;nbsp;nbsp;“局长让我来看着你，因为他觉得你可能跟他那个弟弟的死有关。”陶畅声音很慢，语气没有多少波动，“其实他没那么喜欢那个弟弟，但他好像准备把凶手送去给他最后一个血亲陪葬，就像一个仪式。”

nbsp;nbsp;nbsp;nbsp;“你的话这么多吗？”青悠挑眉。

nbsp;nbsp;nbsp;nbsp;“你很了解我？”陶畅反问。

nbsp;nbsp;nbsp;nbsp;“苍庸跟我聊过你，他说你的性格很好，每次都蹲他身边，只知道嚼叶子吃。”青悠说。

nbsp;nbsp;nbsp;nbsp;陶畅把饭盒放下：“我只是很感慨，希望给你一些临终关怀。”

nbsp;nbsp;nbsp;nbsp;青悠闭上眼。

nbsp;nbsp;nbsp;nbsp;“白部长很痛苦，你看起来并不难过。”陶畅说。

nbsp;nbsp;nbsp;nbsp;“我难过你们会让我见他吗？”青悠不想给陶畅太多反应。

nbsp;nbsp;nbsp;nbsp;“也是，是我们的错。”陶畅叹息一声，她站起身，“其实我换位思考了一下，我觉得你不会是狰礁的人。”

nbsp;nbsp;nbsp;nbsp;“你和白部长是青梅竹马，白部长的忠诚我们不会怀疑。”陶畅拍了拍青悠的手背，“你是白部长的妻子啊。”

nbsp;nbsp;nbsp;nbsp;青悠哼了一声：“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nbsp;nbsp;nbsp;nbsp;“你怎么知道没用呢？”陶畅收回手，“直说吧，局长会根据我的判断来决定让不让白部长来见你。”

nbsp;nbsp;nbsp;nbsp;青悠睁开了眼睛：“你说真的？！”她看起来很期待。

nbsp;nbsp;nbsp;nbsp;这是符合她人设的表情。

nbsp;nbsp;nbsp;nbsp;尽管青悠并不希望白究垣进来，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在白究垣面前表演得完美。

nbsp;nbsp;nbsp;nbsp;可“白究垣的妻子”在死之前肯定是希望见一见自己丈夫的。

nbsp;nbsp;nbsp;nbsp;陶畅不是个简单角色，她性格足够稳定，这并不代表她真的与世无争。

nbsp;nbsp;nbsp;nbsp;“当然可以，只要你表现得不像个卧底，我就能帮你争取这个机会。”陶畅没有笑，她的表情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看久了会觉得她这个人有些迟钝。

nbsp;nbsp;nbsp;nbsp;可她一直在观察青悠，她的思维绝对比她表现出来的要敏锐得多。

nbsp;nbsp;nbsp;nbsp;陶畅陪着青悠聊了很久，等换班的时候她看起来格外疲惫，似乎累坏了。

nbsp;nbsp;nbsp;nbsp;之后照顾青悠的是局长的一位亲信，而陶畅直接去了局长的办公室，她重新给自己打了一份菜叶子，端进了局长办公室嚼。

nbsp;nbsp;nbsp;nbsp;“青悠给你的感觉怎么样？”局长问她。

nbsp;nbsp;nbsp;nbsp;陶畅一脸愁苦。

nbsp;nbsp;nbsp;nbsp;“……你能不能活泼一点？”局长最看不得陶畅这种毫无活力的样子。

nbsp;nbsp;nbsp;nbsp;“要求别太高啊。”陶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有点像同类。”

nbsp;nbsp;nbsp;nbsp;局长后背挺直了一些：“怎么说？”

nbsp;nbsp;nbsp;nbsp;“她的表现没有问题，很完美，一些略带缺陷的回应也很完美。”陶畅缓声道，“可我有一种直觉。”

nbsp;nbsp;nbsp;nbsp;“在我看向她的时候，她也在看我。”陶畅说，“被我引导的人是看不到我的，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我的话语上，他们的眼神是恍惚的。”

nbsp;nbsp;nbsp;nbsp;“可青悠在看向我的时候，她看到的是我这个人。”陶畅琢磨了片刻，“她不像被我引导了。”陶畅隐约嗅到了同类的气息。

nbsp;nbsp;nbsp;nbsp;陶畅没法拿出明确的证据，这只是一种直觉。

nbsp;nbsp;nbsp;nbsp;“如果她真的有问题，那她今天做出的某些微小的，似乎是出自本能的反应，都是反心理学的。”陶畅说，“她一定接受过相当专业且长时间的培训，不是中途被策反的。”

nbsp;nbsp;nbsp;nbsp;局长陷入沉思：“你觉得要让她见一见白究垣吗？”

nbsp;nbsp;nbsp;nbsp;“暂时不要，她现在肯定已经做足了应对的准备。”陶畅琢磨片刻，又说，“我们要让她认为她再也不可能见到白究垣，局长你不肯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