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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程侯爷,天下早不知乱成什么样了!国之柱石,说的就是侯爷!”
程宗扬黑着脸,听着众人七嘴八舌,把自己说成是阳武侯的嫡子,继承了武皇帝的光荣血统,此番激于义愤,毅然拨乱反正,驱除伪帝,使帝位还归正统。
一套谣言编得活灵活现,甚至还有人考证出自己比吕稚还高了一辈,伪太后都得尊称自己一声皇叔……
好吧,皇叔都出来了。
死老头那该叫皇大爷了。
这帮看热闹的,还真不嫌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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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丫头,都是你造的谣吧?”
“不是啊。”小紫笑道:“不过很好玩啊。”
“不是你还能是谁?”
“什么没想到?铁定是故意的!”
这种炮制舆论的手法,可是奸臣兄的专长,没想到嫂夫人也如此谙熟。
这些鬼话只要一半人信,自己的舞阳侯之位就稳如泰山,即使换一位天子,也不敢轻易动自己这位武帝嫡脉。
同样,有自己这位武帝嫡脉的支持,赵飞燕的地位也会更加稳固,即使幽禁太后,乃至废去吕稚的太后之位,也没人会说什么。
有这些谣言做铺垫,难怪徐璜一个奴才,都敢对吕稚大加奚落。
“笑什么?”看到小紫狡黠的笑容,程宗扬立刻警觉起来,鬼知道这死丫头憋着什么坏呢。
“别人都说程头儿是国之柱石……”
小紫低头看着他下边。“果然像石头柱子一样呢。”
“你个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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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井旁垂柳如烟,自己刚打了一桶水,往家中走去。
弟弟骑着一支竹马,欢天喜地地跟在后面。
推开柴扉,淖嬷嬷坐在门前,摇着一辆纺车。
胡情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幼弟,正对自己在笑……
自己亲手端起酒杯,将毒酒送到已经长大成人的弟弟口边,“冀儿乖……听话……喝了吧……”
弟弟像个孩子一样哭泣着,眼睛和口鼻淌出黑色的血……
吕稚惊醒过来,脸上湿湿的,全是泪水。
殿角的青铜灯树上,灯焰微微摇曳着,窗外透出一抹淡淡的微光,已经是黎明时分。
偌大的宫殿寂无声息,空旷得令人生悸。
她摸了摸身上,发现那条熊皮大氅还在。
她不敢再睡,只怕再梦到刚才那血淋淋的场面。
她抱着膝盖,靠在角落里,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她扬起脸,想像着风吹在脸上。
自己张开羽翼,在风中自由翱翔……
殿内传来轻微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