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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啦。”
“没怀孕喝什么安胎药?”
“熬得药多了,倒掉太浪费,让她喝点好了。”
程宗扬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又有点不放心,起身去对面的厢房看了看。
阮香凝的修为连平常都算不上,偏又习的瞑寂术,对精神损耗极大,身体向来柔弱。
在与董卓军的交战中受伤,到现在都未能恢复。
哪像自己,短短半天时间,胸口被银簪划出的伤口已经癒合,连肩后的剑伤也好了大半。
阮香凝留在宫里,伤势一直没有起色。
义姁在治疗外伤上面颇有一手,因此将她一并送来,由义姁诊治。
等义姁给友通期灌完药,小紫揽起雪雪,走到对面的厢房。
却见程宗扬正搂着阮香凝,两人唇舌相接,亲吻得如胶似漆。
小紫笑吟吟看着,一边伸出手指在俏脸上刮着羞他。
程宗扬鬆开嘴巴,一脸郑重地说道:“好些了吗?”
阮香凝红着脸摇摇头。
“一点效果都没有吗?要不我给你补点阳气?”
看到阮香凝虚弱的样子,程宗扬终于还是忍住,没有下手,“算了。你再养几天吧。”
阮香凝垂下眼睛,柔声应是。
“大笨瓜。”
程宗扬嫌楼内药味太大,拉着小紫沿着湖岸漫步,他辩解道:“我的生死根以前很厉害,能把死气转为生机,还散的到处都是,你月霜姊姊就是被我给治好的。凝奴也太没用了,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因为你把生机转为真元了啊。这要还是散的到处都是,你可就一点都留不住了。”
“可不是吗!”程宗扬一拍大腿,“你要不说我差点儿都忘了。这回吸收的死气太多,到现在还有好多杂气没有清理乾净。刚才真要那什么了,说不定凝奴不但没治好,反而伤上加伤。”
“你就是想亲她。”
程宗扬笑道:“那我也亲你好了。”
“不要!”
两人笑闹一会儿,程宗扬道:“那谁……咳,留下的信,还有东西……”
没程宗扬说完,小紫便道:“不看。没兴趣。”
程宗扬有些讪讪的,同时还有些心酸。
说来自家的鸟人岳父还真不是对女儿不闻不问的人渣父亲,他在太泉留下的遗物里面,对几个女儿也颇为上心。
问题他压根儿就不知道小紫的存在,越是对其他女儿上心,就越显得小紫这个不存在的女儿多余。
“这本功法你帮我拿着。太厚了。”程宗扬把那本武穆秘籍交给小紫,“有空你帮我看一眼,说不定能找到那谁的坟,把他挖出来鞭尸呢。”
小紫拍了拍雪雪,小贱狗张口把秘籍吞了下去。
程宗扬忽然停住脚步。
湖边一块石上,坐着一名黑衣云髻的女子,她一手探入湖中,正在结着薄冰的湖水里洗着什么。
程宗扬走过去,脸色不善地说道:“干嘛呢?”
吕雉提起湿淋淋的衣袖,将一隻陶罐放在旁边,然后两手指尖相对,按在石上,俯身将额头贴在手背上,安静地施了一礼。
那隻陶罐里面原本盛放着她丈夫的骨殖,不过此时被洗得乾乾净净,本来就不多的骨灰连个渣都没剩下来。
“你这是……把你老公喂鱼了?”程宗扬道:“多大的仇啊?”
刘奭那个倒霉鬼都死多少年了?
还是死在她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