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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老头拈着鬍鬚,眉头紧锁,过了一会儿才道:“我那位师兄的巫宗秘传指不定有用,但也说不准……万一翻不过去,那些杂气逆行入脑就麻烦了。”
“会变成傻瓜吗?”
“不好说。”
小紫看着曹季兴的背影,“他要能找到就好了。”
“紫丫头,你可别犯傻。”朱老头严肃地说道:“就算找到那颗龙槎星辰,你也不能跟那小子行房。先不说你还差着玄水玉,就算你都凑齐了,他万一有个不当心,可就把你给害了。”
小紫翘起唇角道:“好想被他害一次呢……”
蔡敬仲闪身掠上檐角,吐出两个字,“没成。”
朱老头一脚将琉璃瓦跺得稀碎,“废物啊!”
曹季兴听到动静,赶忙伸长脖子道:“一碟儿!过来搭把手。”
蔡敬仲只当没听见,躬身道:“奴才还打听到一个消息——中行说那奸贼死性不改,要给主子栽赃!”说着趋近一步,把中行说的计谋统统倒了出来。
朱老头听完蔡敬仲带来的消息,不由得瞠目结舌,对中行说奇葩的脑洞理解不能。
曹季兴又在喊了,蔡敬仲一躬身,“奴才告退。”
“甭急。我捋捋……”朱老头拍拍脑门,“你是说,中行说那小崽子对姓贾的说:小程子其实不能生,怂恿姓贾的与他联手,设法把皇后和小天子害死,然后让小程子那傻瓜去平乱,好登基当天子,最后再把刘骜那个还没生出来遗腹子立为太子?”
“正是。”
朱老头道:“万一生的是个丫头片子呢?”
“他赌的就是那五成。”蔡敬仲没等女主人开口,就旗帜鲜明地表明态度,“那奸贼纯属异想天开,一厢情愿,痴心妄想,做梦净想屁吃!——这贾先生说的。依奴才之见,中行说那狗贼理当处死!”
小紫笑道:“你去把这事告诉程头儿好了。”
曹季兴这会儿也爬上来,抚掌道:“好一个借刀杀人!”
蔡敬仲道:“紫妈妈明断千里,用不着旁人画蛇添足。”
“你以为我是说中行说那个棒槌愣头青?”曹季兴点着蔡敬的鼻子道:“紫姑娘是借刀杀你呢。”
蔡敬仲眼也不眨地说道:“奴才这条命都是主子给的,既然主子让奴才去传话,肯定有主子的道理。某些人自以为聪明,居然敢妄测主子的心思,禽兽之变诈几何哉?止增笑耳!”
“嘿,你个姓蔡的!”曹季兴挑起拇指往肩后一扬,厉声道:“有种的咱们到后头找个没人的地方,死活勿论!敢不敢!”
“吵吵啥!丢人不!”朱老头喝住曹太监,然后对蔡敬仲道:“蔡儿啊,大爷跟你商量个事?”
“说吧。”
“揍你一顿行不?”朱老头一把揪住蔡敬仲,“你连大爷都敢坑啊!”
小紫托住下巴,幽幽道:“大笨瓜,你可要撑住啊……”
……………………………………
小紫口中的大笨瓜到底没能横下心来,而是趁着理智尚存,把吕处女打发走了。
云如瑶无奈道:“夫君大人就是心软。”
“万一她真死了呢?本来正兴奋呢,下边突然没气了——说不定我被吓出心理阴影,这辈子都硬不起来呢?”
“说不定她没事呢?”
“这总不能赌吧?再说了,小天子还没有正式登基,她的身份眼下还有点用处,死了也是个麻烦。”
“好吧好吧,就让奴家这不怕死的来服侍大爷好了。啊呀!”
程宗扬搂住云如瑶,翻身把她压在榻上,“让你给我下药!本侯一会儿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云丹琉起身欲走,却被程宗扬拽住手腕,“别想跑!”
云如瑶也扯住她的衣袖,哀声道:“丹琉救命,夫君大人要干死我呢……”
云丹琉哭笑不得,“你们两个要闹就闹,别拉我啊。”
云如瑶笑道:“我们才不闹呢,只用看她们闹就是。”
暖阁内点着银亮的青铜灯树,还有数对红烛,室内灯火通明,犹如白昼。
三名“新娘”的洞房就在榻前,此时正被客人们调笑取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