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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用不着翻墙啊。”
“我不是怕别人瞧见吗?”
“这可是个大家伙。”剧孟道:“什么玩意儿?”
赵充国扯开蒲包,小声道:“麋鹿!我昨晚刚弄的新鲜货,足足有三四百斤呢。”
“你摸到上林苑去了?御苑里的麋鹿你都敢偷?”
“我这不是穷吗?不摸点咋整?”赵充国一边说,一边从腰间拔出短刀,切下鹿角,“这麋茸可是好东西,补肾!便宜你了,接着!”
“我还用补肾?”剧孟嗤笑一声,抬手接过麋茸,递给旁边的侍婢,“切片啊。”
院门推开,一个声音道:“剧大哥这么早就起了?哎,这是什么东西?”
“这不让人瞧见了吗?”赵充国嘀咕一声,转过头来,那脸笑得跟一朵花似的。
他颠颠的捧着另一只麋茸上前,“侯爷,这是老赵孝敬你的。补肾、壮阳,好东西!”
程宗扬听到这个就头大,“别!我用不着!”
“瞧你说的。哪个男人不得补啊?不是老赵说啊,男人补肾,那是一辈子的事。拿着!拿着!”
“无事献殷勤,你不会又打算挖我墙角吧?”
“我跟班兄弟谈得投缘!哪儿就挖了?来来来,我给侯爷包起来。”
卢景披着一件破衣裳靠在门边,笑骂道:“一份礼送三遍,抠死你!”
“还不是穷闹的?”赵充国道:“我都喝了半个月的西北风了──连放屁都没个屎味。”
剧孟把手巾扔到他脸上,“闭嘴吧!”
“四哥,”程宗扬对斯明信道:“真要走?”
斯明信点了点头。
“那颗赤阳圣果──”斯明信还没开口,卢景便打断他,“我这点破伤用的着吗?那果子你留着,要紧的时候能换一条命。”
卢景的伤势并没有他说得那么轻鬆,如果单是外伤倒也罢了,以他的修为,即使肺部贯通,也没有大碍。
但他内伤极重,受创的经脉一直没有恢复,这会儿已经不能再拖下去,需要尽快回江州休养。
卢景道:“上次说的事,已经托人给你办了,这几天就有信。”
“那可多谢五哥了。”
“别谢我,是老四跟老赵的人情。”
“都得谢,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置那小子才好了。”
庭院里已经备好车马,鹏翼社兄弟挑出来几匹最好的驭马,一辆最结实宽敞的大车,车前的驭手乃是王孟。
郭解死后,王孟整个人就消沉下来,整日郁郁寡欢。
赵充国极力邀他从军,他也没什么兴致。
最后还是剧孟拍板,让他去江州散散心,会会天下豪杰,看能不能重新振作起来。
赵充国把那只从上林苑盗猎来的麋鹿扔到车里,又塞坛酒进去,一边眼巴巴道:“小孟子,跟哥哥到塞北逛逛呗,一大帮兄弟呢,可就等你了啊。”
“滚!滚!滚!”剧孟把他赶开。
程宗扬将一只木箱放到车内,伸手拍了拍,“东西都在里面。”
箱里装的是从秘境找到的岳帅遗物,虽然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但每一件对星月湖大营的兄弟而言都意义非凡。
斯明信将木箱收好,然后一摆手,袖中飞出一只银白的物体,却是那只摄像机。
程宗扬差点儿都把这只摄像机忘了,没想到四哥一直带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