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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季兴道:“咱们侯府不是建牙开府了吗?奴才想着,让他也到府里历练历练。”
“他才多大?”
“十二了。过完年就十三。”
“这也太小了吧?”
“哎呦,奴才八岁就入宫干活了。”
“……你这工龄够早的。行啊,你要舍得就留下来吧。”程宗扬倒了杯水,“叫什么名字?”
“吉利。”曹季兴赶紧道:“小名阿瞒。”
程宗扬一口水顿时喷了出来。
“这名儿不合适?”
程宗扬连连咳嗽,“没有没有……那啥,见着朱老头了吗?”
“主子去巷里赌钱了。侯爷放心,他身上就没几个钱,输光了一准回来。”
“那行,阿瞒是吧?你就……”
程宗扬含混了一下。
这孩子要扔给秦桧,肯定是你追我赶,往着邪道上一路不回头。
“……先跟着班先生吧。”
“是。”小名阿瞒的曹吉利朗声应道。
曹季兴领着孙儿离开,程宗扬还有些余悸未消。
不是有一位魏武王了吗?
怎么又出了个曹阿瞒?
再想想,曹阿瞒居然混到自己手下当差……这事儿怎么这么玄幻呢?
他喝杯水压了压惊,“死丫头呢?”
“帮你整理行李呢。”
“行李?”程宗扬一脸茫然。
“把这些都带上。”小紫对侍奴们吩咐道。
院里停着一辆马车,阶前放着一堆刚翻出来的杂物,都是在洛都购置的零碎物品。
其中一块黑色的板子让程宗扬猛然省起,这是当日在洛都鬼市买到的太阳能板,自己竟然给忘了个干净。
这块太阳能板肯定不是六朝的产物。
也许来自某个类似于太泉古阵的遗迹,也许就出自武皇帝陵中。
只是诸事纷忙,没有顾得上追根问底。
“这是去哪儿?”
“去舞都啊。”小紫理所当然地说道。
“是不是仓促了点?”程宗扬心虚地说道。
自己本来打算要走,可舍身救了自己一命的飞燕还卧榻不起,这么拍拍屁股走人,未免太凉薄了些。
“程头儿,你这回可是有正经的差事哦。”小紫道:“天子下诏,命舞阳侯为使节,出使唐国,宣告新君继位。”
“什么!?”
“呶,给你的。”小紫把一卷诏书塞过来。
程宗扬顾不上去看,“鸿胪寺的差事我不交卸了吗?我堂堂辅政大臣,去当宣告使?没搞错吧?再说了,就算去宣告,我也应该回宋国吧?干嘛去唐国?”
“你没发现少了一个奴婢吗?”
“卓美人儿?”
“她在唐国,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