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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主灶抱怨不该去找白员外的坟,那是因为他根本体会不到自己的痛苦。
再荒诞不经的传说,再扭曲夸张的谣言,只要有一点希望,哪怕再虚无缥缈,他都要紧紧抓住。
周飞咬紧牙关,一拳擂在墙上。
潮湿而简陋的土墙被拳风捣碎,无声无息地切开一个拳洞。
自己一个傲骨铮铮的大好男儿,居然……
难以启齿!
周飞拔出拳头,就在这时,他看到自己永生难忘的一幕。
茅房外面是一间柴房,一处堆着木柴,四面漏风的棚子。
为了过冬,里面积满了木柴,足有一人多高,地上洒落着掉落的麦秸和乾枯的枝叶。
地面凝着一层厚厚的寒霜,潮湿而又冰冷。
然而此时,一双雪白的玉足正踩在上面。
那双脚没有穿鞋子,赤裸着踩在污泥上,脚掌白软而又柔润,纤美的足弓,精致的脚踝,光洁的小腿……每一寸每一分,都完美得如同梦幻一般不真实。
周飞像被吸引一样凑近拳洞,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就像是害怕把眼前的梦幻吹跑一样。
那女子被柴堆遮住,只能看到半边身子。
时值深冬,寒意侵人,她却只穿了一条红罗肚兜,赤裸着雪玉般的手臂和玉腿。
漆黑的夜色下,那具凸凹有致的玉体仿佛在发光一样,白腻晶莹。
她柔颈昂起,一点红唇犹如丹涂,挽好的鬟髻软软歪在一边,流露出万种风情。
她勉强踮着脚尖,从柴堆上方吃力地抽出木柴,双眉颦紧,眉眼间带着浓浓的哀怨。
带着树皮的木柴被她玉臂抱在胸前,那对高耸的乳峰柔软得仿佛春水一般,在罗衣下微微颤动着,荡漾出丰腴的肉感。
在她扬起的皓腕上,赫然戴着几隻嵌满宝石的金镯,金光闪闪,贵气逼人。
周飞失神地望着柴房。
他并不是没有见过美女,自己的妻子就有着过人的美貌。
可眼前的女子美得分外不同,即使神情幽怨,依然流露出入骨的娇态,尤其是她眼角那抹妖娆的娇媚,让周飞心头都战慄起来。
滴水成冰的寒夜,一名贵妇却光着脚,半裸着被赶到柴房取柴,这样的遭遇让周飞心都抽疼起来。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名女子,心头阵阵翻腾。
忽然那女子转过身,刹那间,周飞浑身的血液都仿佛被冻结了。
那女子身后赫然挑着一条银白色的狐尾,那条狐尾足有半人多长,毛绒绒地从她身后挑起,在那隻水蜜桃般的雪臀上摇曳着,妖异而又媚艳。
没等周飞看清楚,她整个人就一闪而逝,消失在柴堆后。
周飞两耳“嗡嗡”直响,凝结的血液仿佛一下涌到头顶,整个人就像喝醉一样,阵阵眩晕。
他清醒过来,人已经风一般冲出茅房,闯入四面漏风的柴棚。
方才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柴房中空荡荡的,只是空气中还残留着一股令人心神恍惚的香气。
周飞原地转了一圈,然后往通向柴房的一处角门冲去。
刚一靠近,身前猛然多了一个人影。
那人黑衣黑冠,脸色惨白得跟鬼一样。
他双手拢在袖中,面对强大无比的周族少主,非但丝毫不让,反而挺胸凸腹,一副“有种你来打我”的欠揍模样。
周飞心头像火烧一样,两眼通红,毫不含糊地施出一记撩阴腿。
那人不闪不避,“篷”的一声闷响,正中裆部。
周飞怔了一下,便看到那人双手从袖中伸出,一手扣住他的下巴,一手掐住他的脖颈,往后一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