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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宗、穆宗、敬宗……”程宗扬看着袁天罡,“现在这位皇帝是谁?”
“按道理讲,应该是文宗。不过依我的经验,”袁天罡淡定地说道:“李元吉重生也不是没可能。”
意思是已知的历史基本上等于喂狗了,连参考的价值都谈不上。
程宗扬没好气地说道:“我还李元霸呢。”
如果这些信息的真实性没有问题,杨玉环以异姓女晋位镇国公主的原因就清楚了。
先是受宪宗器重,然后在两任皇帝继位中立有大功,算下来食邑五千户都是少的。
比如自己,只拥立了一个,收获可比她大多了。
当然,自己能裂土封侯,功劳一大半都要算到朱老头身上。
汉国上下为了安抚那位爷,也是煞费苦心。
问题是她当时才十七岁,哪里来得这么大的威望?
还有,潘姊儿跟杨玉环是什么关系?
潘姊儿的光明观堂介于佛道之间,杨玉环可是正经的女冠,这背后会不会与岳鸟人有关?
程宗扬想了一会儿没想明白,暂且放下。
这事儿用不着瞎估摸,如果自己没猜错,用不了多久,潘姊儿就该来找自己报仇了。
要不要趁机设个圈套,把这个送上门来的肉包子给留下来呢?
敖润僵着脸进来,“程头儿,衙内和吕少回来了。”
“回来就好。咦?你这什么表情?”
“他们抢了个女人回来。”
“噗!”程宗扬一口茶水喷到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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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高智商兴奋地说道:“今天的泼寒胡戏你去看了吗?那场面!老热闹了!”
程宗扬寒着脸道:“先说怎么回事!当街抢人,你们真能耐啊!”
“不怨我啊!她先动的手!”高智商赶紧往旁边一指。
那女子十六七岁年纪,身姿纤细,楚楚动人,身着彩衣,踏着一双木屐,裙后还镶着一条狐尾,却是胡戏时在车上泼水的那些歌伎。
“她泼水不说,还拿绳索套我。吕少一个反手,就把她从车上拽下来了。”高智商比划了几下,然后道:“长安这边的规矩,泼寒胡戏上大伙随便抢,谁抢到算谁的。”
“泼寒胡戏还有这规矩?”
袁天罡道:“差不多吧。不过歌伎多是泼水,没怎么听说用绳索的。”
这倒是,让这些娇滴滴的丫头拿绳索套人,还不够大伙分的。
袁天罡说着看了看旁边的吕奉先,“她八成是看中这位公子了吧?”
那歌伎的小脸蛋立刻红了起来。
看看胖乎乎坏兮兮的高智商,再看看头戴金冠,脸上刻着大写“帅”字的吕奉先,程宗扬即使心偏到胳肢窝里,也不得不承认自家徒儿跟人一比,确实是挫了点儿。
活生生一个高帅富,一个土肥圆。
程宗扬咳了一声,“忘了介绍。这位是吕奉先吕少爷——马中赤兔,人中吕布那个。”
吕奉先道:“谁是吕布?”
“没说你。”
“哦。”
袁天罡吃了一惊,这么好打发?看来是本尊了,果然够二的……
吕奉先那卖相,在整个六朝都数得上。
何止英俊帅气?
如同阶前玉树,兼且勇武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