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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把我们放一块儿叫,好像我跟它是同辈兄弟似的。我不去。”
“你的鱼不会来这么早的。”
“万一呢?”
“大笨瓜。”小紫叫来吕雉,一起去宣平坊接雪雪。
程宗扬起身走到窗边,忧心忡忡地说道:“怎么还不来?”
蛇奴道:“天还没黑呢。”
“都准备好了吗?”程宗扬又确认一遍。
“准备好了,这会儿院内只剩下我们这些姊妹。”
“一个外人都没有?”
蛇夫人抿嘴一笑,“主子这会儿裸奔都行。”
程宗扬皱眉一想,“这主意不错啊。你说潘姊儿气势汹汹地杀过来,我要是光着出去,她会不会惊呼一声,两手捂住眼睛?我们不用动手就赢了啊。”
蛇夫人笑道:“何止如此?主子龙根一出,只怕鹤羽剑姬吓得腿都软了。”
“我要再蠢一点,恐怕就真信你了。”程宗扬摩拳擦掌地说道:“把绳子、铁镣都准备好!等抓到袭击本侯的女刺客,就在这儿把她吊起来,先姦后审,保证不冤枉!”
程宗扬双手一拍,然后握紧拳头,就像是已经把那位鹤羽剑姬握在掌心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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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将至,程宗扬浓眉紧锁,一副忧郁而又焦虑的模样,凭栏远眺。
此情非干病酒,不是悲秋,心头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怎么还不来?”
十六王宅,镇国公主府。
义姁忧心忡忡地说道:“师姊……”
潘金莲道:“不要分心。”
“可是,师姊用九华丹强行提升修为,只怕会影响根基。”
“无妨。”潘金莲道:“我把九华丹分成三份,每日只服一份,等先适应药力,要紧关头再服下最后一份,激发药性,能把危害降到最低。”
“可到底会有风险。”义姁眼泪婆娑地哽咽道:“师姊,你为了我……”
“不光是为了你,是为了光明观堂的颜面,更是为万民除害。”潘金莲不再言语,闭上眼睛,盘膝运功。
义姁小心退下,没有再打扰这位秉持正义的师姊。
回到住处,义姁取了些明矾,用清水化开,然后摊开一张白纸,用细毫笔蘸了明矾水,在背面写了几行字。
放下笔,义姁将纸张吹干,上面一片素白,看不到任何字迹。
义姁耐心地等了片刻,然后将纸张翻过来,在正面写了几味药材,随后叫来抚王府一名小厮,将药方递给他。
“王爷的伤势急需一味药,眼下各处药铺都关门了。你去靖恭坊十字街口南第二横街东边第三户,把方子递进去。”义姁说着又叮嘱道:“千万小心,别让刺客在药中下毒,此事切不可让旁人知道。”
小厮仔细应下,收起药方。
这会儿虽然已经响起净街鼓,马上就要宵禁,但急病、产妇不在禁中,何况用药的又是亲王,去一趟靖恭坊只是小事。
眼看着天色已暗,程宗扬等得不耐烦,正想回去,东边院中忽然亮起一点灯光。
原本的摩尼寺已经摘去匾额,摔碎的摩尼像也被清理干净,只剩下石像的头颅被半埋在院中,面对着原本神像的位置,被当成了一件装饰品。
石台上已经重新摆放了一尊佛像,身生八臂,盘坐莲台。
两名黑衣僧人提着灯笼进来,在院中走了一圈,然后打开侧面的小门。
“圆静是吧?”
“哎,哎。”一名僧人连声应着,弓着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