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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签上写着:凶星退却吉星临,目下天官赐福星。
久旱忽逢甘露降,尽得桃李满园春。
仇士良眼巴巴看着徐君房,“仙长,这……这是怎么说的?”
“此签仙缘所系,只凭自悟。不过嘛……”徐君房微微一笑,“恭喜公公,此乃上上签。”
仇士良大喜过望,拉着徐君房的手,笑得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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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宁坊周围的街道都被封锁,骑着高头大马的金吾卫挟弓持槊,守在街头。
这会儿听到动静,纷纷往坊墙上看去。
程宗扬越过街道,毫不犹豫地翻进沟渠。
渠内结着薄冰,污泥及踝。
他伏在渠内听了片刻,然后踩着碎冰,往东走去。
对面的安兴坊朝北的坊门紧紧关着,坊内不时传出笑语声,显然百姓们正在欢度上元。
一墙之隔,却如天渊之别。
程宗扬忍着刺骨的寒意,拖泥带水地沿渠而行。
快到拐角处,一阵马蹄声疾响而至。
马上的金吾卫喝道:“有匪寇从坊中逃脱!田枢密使有令!周边严加封锁!嫌疑人等,格杀勿论!”
街头的守卫参差不齐地应了一声,蹄声随之远去。
金吾卫走后,有人说道:“熊哥,上千人围剿,还能让点子给飞了?”
另一人说道:“那帮和尚都是废物!蜀地那帮挫货也是!全指望咱们藩镇的人马了。”
“闭嘴吧。”那位熊哥道:“魏博找的事,跟咱们平卢鸟的相关。”
“魏博真不够意思,别人过节,让咱们在街头喝风。”
“怎么就没个人,再给咱们几枚金铢呢?”
“打住!你还想撞见鬼不是?”
说话间,一个黑糊糊的身影从沟渠中钻出,当着三人的面,一步一步望对面走去。
三人刚要开口喝问,那人忽然扭头,看了他们一眼。
一股寒意从脚后跟直蹿脑后,三人腿都软了。
这个满身泥污的黑影,赫然是在兴庆宫和宣平坊两次遇见的鬼魂!
没想到还在缠着他们!
那个老十的瘦长脸当时就跪下了,脱了鞋子往旁边的红鼻头嘴上抽着,带着哭腔道:“让你说!让你说!这不又把鬼给召来了!”
熊哥攥着刀叫道:“冤有头,债有主!兄弟,你死得冤枉,跟我们没关系!
回头我们几个凑钱,给兄弟你做一场大大的法事!若有一字虚言,让我们兄弟死在刀剑之下!“
老十扔掉鞋子,一边合什跪拜,一边央求道:“鬼爷快走吧!今晚上元夜,一会儿天官就来了……”
那鬼魂没有作声,僵着腿穿过长街,消失在兴庆宫的残垣断壁间。
三人瘫坐在地,你看我,我看你,然后齐齐哆嗦起来。
老十牙关格格作响,颤声道:“熊……熊哥,咱们换换地方吧,我……我就说……说兴庆宫这地方是鬼窝……”
熊哥勉强爬起来,“走,赶紧走!这地儿不能待了!”
红鼻头汉子道:“熊哥,咱们要走了,这边谁守呢?”
熊哥两眼通红,“管他们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