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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江懵了,为什么屋里会有个穿孝服戴孝帽的“孝子”?
只见那孝子盯着走出来的每一个人,不时拦住某个人,并在其额头画一笔,留下一道墨痕。
“走,往前走。”
“不要停。”
这位其实是吴廷卫生署培养的“蒙古大夫”,负责鉴别出一眼有大病的流民,疑似有的也算。
他的眼睛是x光机,耳朵是听诊器。
在这里,没有误诊。
说你有病,你就有病。
在帝国卫生署,蒙古不是一个地名,而是一种职称。蒙古大夫,就是半吊子医生。
先培养蒙古大夫,后培养正经军医。
这叫科学
……
终于,周小江走进了最后一间屋子。
流民们缩头缩脑,感慨屋内温暖如春,就连脚下踩的地砖都是暖和的。
墙上有一面巨大的画像——戎装陛下半身画像。
英明神武的陛下,隔空微笑,量子注视着自己的臣民们
底下的人很会办事。
隔壁的女澡堂也一样悬挂陛下之画像。
在陛下眼里,是不分男女的,都是子民。臣民在陛下面前,不应该有秘密。
“排队,领棉衣。”
瞬间,人群开始骚动。
许多人害怕轮到自己时棉衣已经光了,奋力挤着往前钻。这是刻在许多人骨子里的危机感。
要活着!
必须抢!
插队者,生。排队者,死。
……
这一幕在意料当中。
分拣站运行了半个月,每天都会遇到类似的情况。
护卫们一顿短棍暴打后,众人终于学会排队了,只是个个伸长脖子,盯着那崭新厚实的棉衣。
时间过的特别慢。
“棉衣、棉裤、棉鞋、手套、帽子,每人五样,自己保存,丢失不补。”
沉甸甸捧在手里的一瞬间,周小江的喜悦感难以形容。
却被不耐烦的吼道:
“快点,别磨蹭。”
“穿好了就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