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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周竞也没收起文件,搂过沈清荷的腰便往自己身上带。
“给你送冰镇荔枝,文件不遮一下么?”沈清荷剥了颗荔枝送进周竞的嘴里。
“你我之间,没有秘密。”
再说了,他知道沈清荷不屑于偷看机要文件。
荔枝清甜的汁水在周竞的嘴里蔓延开来,这些天已经有点热了,冰镇过的荔枝带来了不少凉意。
沈清荷伸出手摆在周竞面前。
可周竞却低头亲了一下她的手掌。
“让你吐核,亲我做什么?”
周竞自行将荔枝核吐在了自己手中。
“你的手金贵,舍不得让你接果核。”
他这样说着,又亲了一下。
沈清荷被哄得开心,搂着周竞的脖子在他脸颊上重重地亲了两口:“周少帅,你嘴巴好甜呀。”
周竞对她的这一句“周少帅”很受用,他满意地扬起嘴角:“因为昨日喝了老师的水,也喝了老师的奶。”
两人昨天一天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起“老师”这一称呼,甚至没有提起他吸到了她的奶水这件事,周竞现在又提了起来,沈清荷有些臊了。
床上说这些事她乐得放荡,可现在在书房提,倒显得他们有些不懂规矩了。
沈清荷看着书柜上摆放的书籍,大多都是军事相关的书,只有两三本诗词,其中有一本诗词大全是她两年前读过的。
她指着那本薄薄的诗词大全说:“我想看这个,你帮我拿。”
周竞托着她的屁股站了起来,随手一伸手便拿到了高处的书。
这书已经有些旧了,比她家中的那本还要旧一些。
“这书你何时买的?”沈清荷翻阅着书,头也不抬地问。
“十三年前吧?不太记得了,成年后便没有看过诗词了。”周竞成年后便不读诗词了,倒不是诗词没用,而是对他来说,有读诗词的功夫不如多研究研究排兵布阵。
“好久哦,我家也有一本,不过是五年前买的。”
“你可有喜欢的诗词?”
“我喜欢的诗词很多,但最爱的是孟郊的《登科后》。”
她也不免为一个俗人,最喜欢的便是那句“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人生能有几回春风得意的时候,她没去过长安,看不尽长安花,但她觉得她的余生也许能看尽沪城花。
周竞眉头轻佻说出了她最喜欢的那一句诗:“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嗯,意境很美。”
这是少年的意气风发,也是长安花的千姿百态。
“的确很美,少年人的春风得意实属难得。”
周竞已经二十八了,再过两年便是而立之年,少年这一词离他很远,他已是青年。
沈清荷看着周竞眉眼间的一丝惆怅,忍不住用手舒展开他的眉毛:“你永远是我的少年郎。”
“是作为周少帅的少年郎,还是作为周竞的少年郎?”他问。
“有什么区别么,不都是你么?”
周竞刮了一下沈清荷的鼻子:“作为周少帅而言,那就是有身份加持的春风得意少年郎,但倘若是作为周竞,可能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能被称作少年郎了。”
沈清荷掰过周竞的脸说:“我的少年郎,不论是床上还是床下,都永远是意气风发、春风得意的。你是周少帅也好,是周竞也好,这些都是你。”
“清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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