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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汉子顿时一噎,刚准备继续开骂,却被刘氏族长拦了下来。
“不可无理。”刘老头子瞪了那汉子一眼,随后朝任芸拱了拱手,脸上还挂着笑,“敢问林家夫人,我侄孙刘青,可是在你家中?”
族长不愧是族长,态度倒还是客气些的,但真客气还是假客气,这一时半会儿还看不出来。
不过以任芸的直觉,后者大概率居多,因为她看这老头子不大顺眼。
任芸面色丝毫没有波动,她十分干脆利索地回道:“不在。”
这下连刘氏族长都噎了噎。
“扯什么犊子!咋可能不在你家?刘槐可是说了,他儿子刘青就是被你强留在家里了!”
“哦?”任芸挑了挑眉,反问道,“那你倒是同我说说,刘槐是如何告诉你我强留了他儿子的?”
这时那刘氏族长开口道:“他说他带刘青来看望祖父母,结果你哄骗我侄孙赖在林家不走了……”
任芸一听这话,顿时就笑了,没想到刘槐就用的这瞎编乱造的借口?
不过也对,用儿子抵债这种实话,确实有些说不出口。
“刘槐就是这么同你们说的?”任芸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我且问你们一句,你们此番到我门上来,是刘槐那厮指使的?”“什么指使不指使的!你把我们刘氏族人强行扣留下来,我们自然要来领人回去!”那凶相的汉子当即叫道,“你废话少说,快把人交出来!”
任芸却听出了这人话里的意思,心里顿时有几分无语,她嗤笑道:“合着不是刘槐让你们来的,是你们自作主张跑我这儿要人来了?他一个当爹的都不急,你们倒是急得很哩!”
“此番我们登门,确实是自作主张来的。”刘氏族长皱起了眉头,神色添了几分不悦道,“刘槐他向来做事欠考虑,若不是我多日不曾见得侄孙刘青,故而逼问了他,怕是至今都还被蒙在鼓里……”
“他这个当爹的糊涂不管事儿,我这个做伯爷爷的可不能袖手旁观。这刘青不仅是我们刘氏族人,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侄孙,就算你是他舅母,也断没有随意扣留的说法……”
“还请你将刘青喊出来,让我等接他回家,莫要吓着了孩子。”
语气真挚,言辞恳切,若不是任芸知道刘青在刘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她当真都要以为这姓刘的人家是多么好了。
任芸耐着性子听这个姓刘的老头子装模作样地说完这番话,当即冷笑一声:“带他回家?回哪个家?”
刘老头子道:“自然是他自己家。”
“哦,是准备带他回去继续吃不饱饭饿得啃树皮?还是准备带他回去继续挨那个所谓的亲爹的毒打?”
任芸眉眼渐渐冷沉下来,她目光直视那个刘氏族长,嗤笑道:
“你这个做伯爷爷的可真是对刘青关爱有加呀……平日里他在刘家受尽虐待,也没见着你跑去关爱他,这刚回了外祖家过了两天人过的日子,你倒是看不下去了?”“怎么,刘青是挖了你们刘氏的祖坟还是咋滴?竟教你们这般想将他往死路上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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