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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南珩:“……”
他耳尖微红,悲哀地发现,自己对这样的意外,连惊讶之情都难以升起。
她就是这样一个大胆轻浮、不知羞耻的姑娘,逮着机会就占他便宜,想要将他往床..上.拉,犹如一个浪荡子,肆意轻薄。
顾忌着脸上血痂,谢南珩没敢动弹,他怕一动弹,腥臭的血痂会弄脏她的唇。
他抬手,推推许机心。
身前幽幽清香远离,谢南珩抬眸,最先入眼的,是剪裁简单的素青,这袭素青,衬得她愈发眉清目秀,肌肤欺霜赛雪。
她身量极好,腰身细细,若柳扶风,乌发团团,如黛如云,一双黑白分明眼角圆润的杏眼,清纯楚楚,娇憨可人。
她望着他,理直气壮,好似偷亲他,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没有半点羞涩与不好意思。
谢南珩本能想呵斥她不知羞耻,却也知道这话于她不痛不痒。
她不仅不会羞愧,还会以此为荣。
他假装刚才那事没发生过,垂眸道:“我累了,想要休息。”
谢南珩眉骨生得极好,如澹澹小春山,露而半藏。
垂眸时,他整张脸似那意境悠远的山水写意画,眉弓如白云深处野山,鼻梁高挺若远径云亭,云亭之下,素淡的唇若那潺潺溪水,让人想一亲芳泽。
连脸上蜿蜒交错的血痂暗影,都如山间丘壑,蕴藉风..流.。
许机心受到蛊惑,手摸了一把谢南珩的脸,才意犹未尽地离开,“我去端热水,替你擦擦身上的血。”
缕缕香风亭亭散,谢南珩抬眸追去,许机心脚步轻快,大步流星,行走间颇为霸道迅疾,与款款莲步或者稳重娴雅等词,搭不上半点关系。
像是天生地养,肆意狂放,没有被这世间任何规矩束缚过。
谢南珩不由得好奇,他这小妻子,是怎么长大的,才养成这般独特的性子?
谢南珩一天到晚练刀,厨房里常备热水,也省得许机心烧水。
她在木盆里舀了热水,又掺了凉水,手指感觉温度合适后,端着木盆回到正房。
她将木盆往床头小圆凳上一放,偏头望向谢南珩时,翘起的嘴角变得平直。
她本想着,难得有替谢南珩擦澡的功夫,可以光明正大剥他衣服,正大光明将他全身都摸一遍,但谢南珩这个样子太惨,她要是再起欲念,真是大大的坏。
她难得良心有点痛,从袖子里掏出蛛丝帕,沾水,开始替谢南珩擦脸。
擦了没两下,望着帕子上的血迹,她将帕子往盆里一丢,道:“你还是洗个澡吧。”
血太多了,要是用手帕擦,不知道要擦到猴年马月去。
“不——”
许机心行动力很强,话音一落,人已往外跑,谢南珩拒绝的话刚出口,她已经跑到门口。
谢南珩徒劳张了张嘴,疲惫地闭上双眼。
他甚至自暴自弃地想,两人阴差阳错成了事,就这样从了她吧。
当然,这样的念头如云如风,飘来过又飘走。
谢南珩始终记得,人与动物最大的不同,是人有理智有感情,稀里糊涂开始,无论对谁,都是一种伤害。
许机心手脚麻利,很快大木桶里盛满热水,她走到正房,弯腰去抱谢南珩。
谢南珩伸手摁住许机心的肩膀,脸颊微红,却因为藏在血迹下瞧不清楚,“我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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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一场意外,迟菀跟时颂发生了关系,也成了时颂名义上的老婆。但是结婚三年,他们没有任何感情。爷爷的生日宴,白青青从国外归来,一向冷然的时颂对着白月光嘘寒问暖。丝毫不在意迟菀的面子。她一个时家的养女,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连过去宣誓主权的机会都没有。白青青欺她不会说话,找上门来侮辱。时颂不仅不帮忙,还护着白青青。小哑巴死心了,留下离婚协议转身离开。一向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时颂却疯了,红着眼找上门。你明明说过爱我的!小哑巴冷漠的看着他,眼底没有任何感情。不好意思,时总,对象管得严,请别再来骚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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