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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三人行礼退出,锦鱼便命人把茶花一一标记了姓名,一会儿着人直接送到各自的车轿上。
又把自己插的梅花送了出来。
到底有些偏心,将那汝窑经瓶当作了头彩。这瓶子给了王青山,也就等于给了钟微,倒一点不可惜。
接梅花时,便叫三位到了右侧来,由她亲自送出。
总算叫在座的姑娘们都看见了这三位难得的才俊。
三人捧了花儿到得左侧,众才子自然又无不扼腕。
那傅学士最是爱花之人,见那三瓶腊梅枝条蜿蜒,清雅恬静,花瓣娇黄,柔软如丝,又细腻如玉,恍若山中高士,孤而不傲,意气高远,自己未得一瓶,不由万分懊恼,直道:“早知如此,我原该在家多下些工夫再来!”
众才子们兴致正浓,见此梅花,哪里肯罢休,都不肯散,说要作诗。
姑娘们虽都恋恋不舍,可外头家里催得急,只得不舍地去了,临别免不了都来跟锦鱼致意,道日后若有这样的盛会,不可忘了她们。
尤其是那位袁姑娘,更是再三表明,回头定会下帖子请众人到相府一聚。
锦鱼只得一一应了。
这里是宴毕人散,欢欢喜喜。
那头敬国公府的履霜院内,锦心却与小公爷打成了一团。
第77章我要休妻
雪仍在不停地下,纷纷扬扬,在漆黑的夜里折射出一点点的光。
履霜院偌大的院子四处都亮着灯。灯光从各式各样的窗棂格子里投射出来,映着地上的积雪,煞是好看。
正房内室的琉璃窗口更是明晃晃地映着混乱的人影子。
室内锦心批头散发发疯般纵身而上,扑向小公爷。身后丫头婆子呼声一片,却不敢使劲上前拉她。
小公爷此时也十分狼狈,身上织金红锦衣襟扣子被扯掉了一半,前片塔拉下来,翻出里面雪白的衬里。
他双手使劲,紧紧捏住锦心的肩膊,拼命摇晃着:“你给我闭嘴,不许再红口白牙辱骂你妹妹!”
锦心的头前后拼命摇晃着,身子却拼命扭动,脚不住飞踹踢打柳镇,嘴里却是小蹄子小□□地骂个不停。
*
敬国公夫妇急匆匆相携赶来,刚走进内院,就听见夜空里女人凄厉的哭骂声清清楚楚。
“你那点龌龊的心思,打量我不知道呢!那个贱人,我只恨我今日没真打着她!”
“啪……”的一声,像是有人被打了一耳光,随之响起一声尖厉的号叫,划破黑夜,格外响亮惊悚。
“砰砰砰”像是有什么东西倒地。
“公子!”
“姑娘!”
“奶奶!”
“姑爷!”
丫头婆子们的各种叫嚷的声音也乱哄哄响成一片。
“别拉着我!我今儿不活了。叫他打死我好了!”锦心寻死觅活在哭喊着撒着泼。
敬国公夫人气得浑身打颤,越过敬国公当先冲了进去。
一进屋就见梢间里挤满了人,柳镇脸色怒红站在东侧,身后跟着竹阴翠色等几个心腹丫头。
锦心则在西侧,披头散发半,身上宝蓝色宋锦衣衫的袖子被撕破了一大块,露出了里面的素纱中单,宝蓝色的蔽膝歪斜着垂了半幅在地面上。身后拥着她陪嫁来的几个婆子丫头。
敬国公夫人也不说话,上前先就飞起一脚,正中锦心胸口。
锦心“啊”地闷哼一声,弯腰跪倒。
锦心身后的丫头婆子全吓得魂飞魄散,扑通扑通跪了一地。
敬国公夫人也不说话,直接往南炕上一坐。跟着她来的婆子们便喝道:“你们这些人都是死的不成!还不赶紧滚得远远的!”
锦心此时挣扎着爬起来,哭嚷道:“好呀,今日你儿子打了我还不够,婆母还要亲自己动手打我。好好好……来人……来人……我要回娘家去!我要叫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堂堂国公府是怎么虐待儿媳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