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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看到她好好吃饭,身体健康,学习进步,他想看到她成为一个无所不能的女战士,又不至于太孤独太清冷,他想她是一位女王,击碎这世间所有的恶意,走出属于自己的光辉之路,登上宇宙之巅纵享无上荣耀。
比之爱情,愿她自我,愿她勇敢,愿她闪耀,是更大的希冀。
命运总是充满离奇曲折。
有一天,他知道,她也曾骄傲光明,她也曾占据他眼眸,在很久很久以前。
她就像是这世界上的另一个他,因为幼时短暂的那一个下午,进入他经年的梦里,然后有一天,终于有了美梦成真的机会。
谢星沉心中,愿赵菁好的心,就愈发强烈。
这不仅仅是幼时夙愿的达成,更是一种幼稚纯真与世俗的抗争。
年幼时很好很好的人,像一颗被深海湮没的珍珠,长大后的她,美丽暂时被泥沙掩埋,内心仍葆有纯真无瑕,可她的那份良善,却成为流俗刺向她的利器。
这并不是他所愿意见到的,这个世界不该是这样的!
他想要她赢!擒住命运的喉咙,再干翻这个世界!
人长大的代价不应是被捶打变钝,而应是将刀锋磨利去所向披靡!
人人都有征战四方的梦,赵菁是谢星沉探向世俗的一把剑。
是他的心头好,更是他一生的信仰。
这无关爱情,也处处是爱情。
当你爱一个人时,不止爱她的音容笑貌,更代表着两种世界观的相互认同。
这是谢星沉一整个青春期的求索,一整个年少时代的执念。
他早已沉浸这场梦境重启,不知命运的漩涡汹涌。
即便日后亲历残酷,也依旧坚定觉得——
赵菁,是他想要用一生去实践的理想主义。
“顺眼。”
此时,谢星沉迎在午后窗外的光里,对段锐说出了那个影响他一生的答案——
“我想看到,人战胜天命,努力有结果,好人有好报。”
可这一切在那一世,最终都没有实现,或者说,实现了但彻底没了意义,人都没了还有什么意义,人死灯灭。
命运从未放过赵菁,也从未厚待谢星沉。
谢星沉那一世,都是不合时宜。
出生的时机就不对,处在父母事业上升期,小学第一次考了第一,兴冲冲回家看到电视里放自家公司上市敲钟,手中的卷子瞬间有点无处安放,一路勤学苦读考上A大少年班,不巧,这边父母离婚,他跟柳朝音去法国。
后来回国回附中,十六七岁第一次有了喜欢的姑娘,结果人家有暗恋对象,暗恋对象是个人渣,也不影响他失去光明正大的机会,偷偷摸摸对那姑娘好吧,能做的都做尽了,都躺进医院了,一点不耽误那姑娘走入歧途自残,混沌前行着,以为能慢慢变好,到头来一场虚妄。
他做的一切或许很可笑,也只是年少时的一个执念,想要拯救一个人,可最终还是看着她彻底坠落。
但也是他此生暴烈至死的浪漫。
风吹过日记本,从教室窗边到西山冷夜。
——我的新同桌是个傻子。
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
——段锐说我喜欢赵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