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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听到楼上“哐——”的一下关门声。
谢开昀抬步从玄关走向厨房,一进厨房就开始扯领带:“柳朝音,我后悔了。”
柳朝音转头看去,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被男人抵到了墙上。
玻璃杯“嘭——”的在地面摔成碎片,在昏暗夜里像一片片光彩流莹的钻石。
后半夜。
柳朝音餍足躺在壁灯下,一只手盖住眼睛,片刻,拉着被子坐起身,点了一支烟。
“你该走了。”
“这么无情?”
男人笑了下,在她尼古丁的薄雾下,二十多年了,皮囊还是那般好。
“你来不就这档子事?你还想要什么?”柳朝音轻轻看他一眼,捏着烟眯着眼又吸了一口,“楼下玄关包里有钱,自己拿。”
睡完了还要付他钱,把他当成什么了,也不知谁先动的手,更不知谁索取更激烈。
谢开昀知道这是柳朝音惯常挑弄他的小把戏,情绪还是不可遏制波动,鹰隼般的眸子紧紧盯着柳朝音,轻轻提起床上一块看不清轮廓的破布,淡淡开口:“将你裙子撕坏了,是我该赔你钱。”
“赔吧,二十万。”柳朝音随手一点烟灰。
谢开昀二话不说,起身拎过西服,写了张支票。
“欧元。”柳朝音好笑看着他,又开口。
面对这种近乎勒索的要求,谢开昀毫不犹豫又写了第二张支票,一并压到床头柜上,问柳朝音:“你很缺钱?”
“我柳朝音从出生起就没缺过钱。”柳朝音全程没看支票一眼。
“那你为什么要卖朝开股份?”谢开昀看着柳朝音,这是他此次前来的目的之一,但并不主要,柳朝音的股份柳朝音有权处置,他没有任何意见。
柳朝音不想牵扯这个问题,偏过脸:“想卖就卖了。”
“‘闻音’你也不管了?”谢开昀又问,柳朝音出国伊始,将“闻音”交给专人打理,每个季度回国视察,这次柳朝音已经四个月没回国了,他才坐不住找过来,谁料,一落地去接柳朝音,就撞破了柳朝音的“好事”。
柳朝音这回直直看向他:“如果有必要,‘闻音’也可以卖了。”
这话实在伤人,谢开昀说不出的难受。
“柳朝音,你知道这像什么吗,我们只是不住在一起了,你却要把我们共同的孩子,甚至你最爱的孩子,都抛弃。”
“我们离婚了。”柳朝音重申,“你当初也同意了的,别说的像我弃养一样。”
“这不是我想象中的离婚。”谢开昀冷冷看着她。
“那你想象中的离婚是怎样的?你以为我在跟你过家家?你以为我在外面玩够了就会回去找你复合?”柳朝音笑了。
“是不是我们离婚了,正好给了你到外面找男人的理由?”谢开昀自觉中了柳朝音的计,却又无处辩驳,戳出今晚最鲜明的一个点。
“谢开昀你不觉得你说这话可笑吗?”离婚了还不许另一半找男人,这种话也就他谢开昀这么理所当然,柳朝音讽刺看着他,“我当初就是知道你会这样才一定要跟你离婚的。”
“只是这样吗?”谢开昀拿过她的烟盒,缓缓摸出一支烟点燃,漫不经心叼在嘴边,轻佻看着她,十足混蛋模样,“我看不止。”
柳朝音又爱又恨:“好吧,我承认,我最初跟你离婚是想回法国重新创业,但我越来越发现,我这些年错得离谱。”
谢开昀不是一个不能接受批评的男人:“你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