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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8章
大汉往我手里塞了把锈迹斑斑的铁锅,火急火燎道:“你一个种地的不会用刀,那好歹也去装装样子,撑下场面!”
我跟随大汉冲到街上,此时已是傍晚,银白的月光带着三分余热撒下来,撒的大漠都盖上了一片厚重银霜,撒在村民们惊怒交加的脸上。
绿洲村的男女老少全出动了,人人手中持刀,一些精壮汉子还穿戴上了装备护心镜的皮甲。
我随着人潮奔跑,我以为这将是一场大规模的械斗,一想到这我全身热血止不住翻涌,我这人除了种地不会别的本事,但绿洲村救了我的命,我应该浑水摸鱼地跟过去撑一撑场面。
尚芝冲在最前面,少女的长发湿漉漉的也顾不上擦,她脸色看上去有些白,嘴里却大声喊着:“是死是活,只在今朝!”
“这帮豺狼们把咱们当羊羔了!他们要来抢咱们的金子,房子,杀咱们的男人,祸害咱们的女人!父老乡亲们都打起点精神,跟这帮豺狼拼了!”
“拼了!”村民们战意高昂,齐声扯着嗓子大喊,人人都感到愤怒无边,热血沸腾——这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今天这一仗若是打不赢,等明个天亮时,绿洲村就永久地从地图上消失了。
事关生死存亡,人们士气高涨到了极点,男人们脖子上的青筋高高凸起,双眼布满血丝,女人们个个视死如归,就连老人和少年们都憋着一口恶气。
当村民们黑压压冲到村子外时,当场傻眼了。
绿洲村出动了一百五十多号村民,这是村子能拿出手的全部战力,而鼠寨那边,只来了一个人。
那是个中等身材的男人,身穿一件朴素的黄褐色长袍,一边的袍角扎在腰间,露出里面漆黑色的马皮裤子,以及脚上的破草鞋。
我看向男人脸上那副白色陶土面具,这是鼠寨最让人困惑的地方,他们不会根据面具的颜色和所绘线条来区分战力,整个鼠寨从下到上,全佩戴这种画着鼠须鼠嘴的白面具。
男人双手背后,抬头注视银月,对眼前的村民不管不顾,他所表现出的姿态极高,压根就没把眼前这群臭农民放在眼里。
离男人不远处的沙地上,立着十根木棍,上面插着十颗血淋淋的人头。
我一眼就认出了他们!是夜哨!
夜哨可是绿洲村最精英的战力,每个夜哨都是使用苗刀的高手!他们负责在夜里巡视大漠,而眼前这个男人,竟然一气呵成地杀光了我们的夜哨!还割下了他们的脑袋!
空气中漂浮着浓烈的血腥气,夜哨们的死相凄惨又渗人,有人已经忍不住弯腰干呕了起来,有人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死者的姓名。
“哭什么啊。”那人冷冷地笑了起来:“天亮前,你们每个人的脑袋都得被插在棍儿上。”
尚芝杏眼圆睁,问那人:“鼠寨就来了你一个?”
那人看向尚芝,歪了歪脖子道:“杀你们这些贱民,一个还不够?还要几个啊?”
他放肆地上下打量着尚芝婀娜娇美的小身段:“倒是你这小妞颇有姿色,我可以留下你的脑袋,带你回去让弟兄们轮流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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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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