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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3章
白纸上半部分记载着八荒反转的咒音和使用注意,下半部分画着两副画。
第一副画是一个人光着上身在照镜子,这人侧身对着镜子,他肚脐上印着一大团模糊的图案,奇怪的是镜子里的他肚子上却什么都没有。
第二副画反过来了,画中人肚子上的图案到了镜子里,可他却看起来十分痛苦,身形和五官都在扭曲。
我盯着两副画端详了半晌,没看出什么头绪,猛然意识到我正大半夜地在荒郊野外的阴戏台子前,和一大群惨兮兮的鬼聚在一起看戏,想到这我马上皱了皱眉,把白纸点燃烧成灰,起身离开。
这世上的很多比事你说不清楚,我有个儿时很要好的玩伴,这人的一生都在被噩梦困扰,每次做梦时他都知道这是梦,可他无论如何都醒不来。
我玩伴的梦里没有鬼,梦里他一睁眼,从床上坐起,家还是那个家,布置摆设和现实一模一样,可当他打开冰箱却发现,冰箱里的东西没一个是他买的,好像开的是陌生人家的冰箱似的。
我的玩伴可能在梦中穿行到了另一个平行世界,他往窗外看,外面的街道灰惨惨的,路上一个人都没有,也没有车辆,他想开门出去,可门却死活都打不开,他对着猫眼往外瞅,楼道里也是灰蒙蒙的,地板上盖着厚厚一层灰,像是这栋楼很久没人涉足了。
但是他梦中去往的地方并不是阴间,街道上的光线虽然阴暗,却没有雾,也没有纸灰雨。
他不管在哪过夜,梦都是相同的,他每次只能绝望地待在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家里,等待噩梦醒来。
按说我修行到这个层次了,风水,命理,驱邪我都精通,这种小事还能难的住我?
可当我去看望玩伴时,我却无论如何也不能从他身上,或从他家的风水格局中找到任何纰漏,各种方法我都尝试过了,统统不管用,我甚至特意找陈山火询问此事,可陈狗看完我玩伴的档案后,竟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玩伴依旧每天做着同样的噩梦。
我之所以提这件事,就是想阐明一个道理——这世上有些事,它本身就是无解的,你都根本不用去琢磨它是咋回事,当这件事的属性被铭刻上“未知”二字后,它就是未知的,你穷尽一生去寻思,也寻思不出个所以然来。
如果说世界是个角色扮演游戏,那么我的玩伴一定是被卡了某种BUG。
赶尸人留给我的谜面也是同理,我只需要接受他提供给我的线索,大可不必试着去把线索拼凑起来,未知就是未知,未知本就没有意义。
让我们记住目前已知的线索:一,种傩。二,交换物体位置的八荒反转。
赶尸人走了,只留下了那熟悉的,悲伤苍凉的喇叭声,在黑暗中亘古地回响着,我对着喇叭声响的位置弯腰,深深鞠躬,我这人未必记仇,却一定是个哪怕针眼子大点的恩,也能记一辈子的人,我希望我能在将来好好回报辰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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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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