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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赖本能‘哐当’的关上门的那一刻,
夜笙就后悔了。
在刚才那种情况的所有选择下,自己做出的无疑是让双方最尴尬的一种。
忘记病房隔音,没有进之前敲门,光顾着想夜鸦的事情,
让她完全忘记了方然不过还是个新人,不可能像其他人一样自己还没进来就察觉到气息。
额头无声的靠在了门上,因为自己的大意感到有些懊悔的夜笙,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略微疲倦的叹气神色。
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按理说她完全不该这么慌张的,她已经不是承受不了这种尴尬的小女生了,
刚才那种场面换做正常情况她会更加平静的向对方道歉,最大化避免尴尬的关上门退出来。
但是因为某些原因,她没能在那个青年面前保持平静,做出了这样一幅不符合她形象的慌张举动。
从上个月结束的那个夜晚之后,夜笙其实一直在做梦。
梦的前半部分是突如其来击碎她所保护着的一切的黑暗,像是一波又一波的浪潮一样把她卷进绝望的深渊,
她所重视的,她所保护的,她所继承的,一切的一切都在梦境突然切换成灰暗紫禁城的那一刻,
离她越来越远,仿佛再也不会回来...
那样的感觉每一次都让夜笙在睡梦里指尖冰凉,
直到梦的后半段,有时是一个画面,有时只是一个朦胧的念头,
夜笙看见漆黑暴躁的青年,嘶喊着冲进这个噩梦的世界打碎一切让自己身体冰冷的害怕,拽着自己脱离这绝望的深渊...
几乎每个晚上,方然的样子都会出现在夜笙的梦里,
当然,和夜笙认识的方然并不一样,梦境里的那个他拖着断裂成燃烧黑炎的夜礼服衣摆,黑眸黑发的冰冷而又喧嚣的样子挺拔可靠的让人安心。
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想到脑海里那个和印象中一见到自己就有些慌张,不太好意思看自己的脸的小男生完全不同的身影,
夜笙再次轻按着额头的叹了口气。
然而不少次的梦境,都是在周围喧嚣轰隆的狭间对自己低喊着的他,不耐烦以想用吻来堵住自己嘴唇的那一秒作为结束...
让夜笙一下子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方然,在他来到京城之后,她还没有见过他一次。
手腕上的吊坠轻微亮动,是灵渊微微共鸣,
让夜笙微微有些出神,她每次心里想到这些事情的时候灵渊就会出现微不可查、不仔细关注甚至会忽略的嗡动。
自己明明知道那个人其实是夜鸦来着...
但是为什么夜鸦一次也没有出现在自己的梦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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