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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袁术势大,若与之战,恐有不测之祸。”
朱家朱桓亦步亦趋,再拜曰:
“战则必败,败则性命不保,百姓遭殃。
若能献城请降,袁公必善遇使君,一世富贵,可保无虞。”
及至顾雍领群臣长揖不起。
“左将军袁术以天子名义奉旨讨逆,奉诏讨贼,使君与其作战,名不正言不顺,切勿自误!”
“奉旨讨逆,奉诏讨贼?
他那是矫诏!私盖传国玉玺的圣旨诏书,也能代表天子吗?”
刘繇勃然色变,指着台下长拜不起的群臣,怒不可遏。
“好好好!一战未打,滴血未流,你们江东世家就已经要投降了吗?”
众皆再拜!
“三十万大军,谁人敌之?使君莫要糊涂,反误了性命。”
“我能当之!“
一个年轻的声音打破沉默,只见白袍小将顶盔着甲大步上前。
“主辱臣死!
今主公受辱,兵临城下,诸位大人不为主公排忧解难,何以皆言降尔?
这岂是为臣之道乎?诸位在此夜劝倒明,明劝到夜,能劝退袁军否?”
众人见是太史慈,皆笑之。
“吾等参赞军机,商讨军国大事,哪有你一个小小军侯说话的地方?
安敢在此乱言?还不速去值守城墙!”
面对呵斥,太史慈不仅不退,反而挺身上前,朗声而笑!
“诸位大人见袁术自称拥兵三十余万南下,不复料其虚实,便已惶恐请降。
今慈夜观其营,虽兵马往来,络绎不绝,然埋锅炊烟,以实校之,彼所部众不过五六万,定是兵马往复,以虚兵恫吓。
且袁术之众远来疲敝,先下广陵,再克吴郡,及至曲阿,行一千二百余里,此所谓‘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者也,故兵法忌之,曰‘必蹶上将军’。
今主公屯兵曲阿,以逸待劳,尚有精兵二三万人,夫以疲病之卒攻养精蓄锐之师,众数虽多,何足惧也?”
言罢,他朝刘繇单膝下拜,高呼:
“末将愿率一万精兵,趁袁军虚兵往来,立足未稳之际,夜袭敌营,即便不胜只要能烧了粮草,曲阿之围,不攻自破。
袁术定不料我见他三十万众,还敢袭营,成败之机,在此一搏,主公勿虑也!“
见他一个小小军侯,在此大放厥词,众人刚要呵斥,刘繇却道了一声:“慢!”
“众皆言降者,太史慈请战!”
望着堂下这袭白袍,他眼底半是欣慰,半是担忧。
“事已至此,唯有殊死一搏!”
刘繇亲至阶下,扶起太史慈,“子义,我的身家性命,就交托于你。”
他转身看向堂内群臣,疲惫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而漠然。
“诸位,请与我一同在此,等子义凯旋。
擅离半步者,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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