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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她含着药丸却紧皱眉头,齐二思忖一瞬,将腰间水袋摘下来,拔了塞子袋口递到了黛月唇边。
黛月没力气争辩也没心情多言,就这那水袋喝了一点点清爽凉茶,把药丸冲咽了下去。
齐二又将水袋收好,挂回腰间去。
黛月眼帘低垂,盯着那水袋,眼皮轻轻扇动了一二。
那水袋......里面的凉茶还是她装的。
自从上次问过齐二为何不用水袋,齐二说她没帮忙装,黛月便记住了,之后每日都自觉装好,和晚饭一起让人送到齐二那房中去。
每一日早上,给齐二送去早饭之后,收拾碗筷的下人会重新把那水袋拿回来交给黛月。
交回来的时候,水袋是空的。
黛月想,他应该是带着去当值了。
臭小子,果然是懒怠,不装水袋他能当值一整天不喝一口水。
可他当值时又极为认真,从不懈怠,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而且小姐吩咐的事情他也办的极为有效率。
这么说又是个勤快的人。
真是奇怪......竟然有人会是这样,又懒怠,又勤快。
矛盾。
不过黛月觉得,自己也没比齐二好到哪里去。
抗拒和他的关系却又不得不和他牵连在一起,牵连在一起之后既觉得羞耻也觉得愧疚。
一切开始的原因的确是她。
她不扑到他身上就没有后面那些,而且还是好几次扑过去。
如此心中自觉理亏,便会觉得矮人一头,想着弥补一些。
而她又很懂得照看别人,于是就成了如今这般,照顾饮食穿戴,维持着莫名其妙的尴尬关系。
如今浑身无力靠在齐二身前,她好像已经都不会羞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