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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乐挠头,很难想象自己真被一杯啤酒灌醉了。
“现在呢?酒醒了吗?”谭季将房卡随意放在床头柜上,转头看着余乐笑,“不用勉强,没人笑话你,需要帮忙就说。”
余乐坚定摇头:“真的醒了,不能再好。”
“那我走了。”
余乐点头,起身送人。
连门口都没送到,谭季回头又说:“四周半,是比我强一点,回头等我练练的,你说你最强多少?1980?就这个,是我今年的目标。”
余乐急忙说:“您和我较什么劲啊,老胳膊老腿的,万一摔个半身不遂,回头儿还得谭婷照顾你。”
谭季被气笑了:“不把自己当外人了是吧?敢这么挤兑我?”
余乐便说:“只是担心你现在的状态,不是才出事吗?今年先缓缓吧,极限运动都是命悬一线,心态太重要了。”
谭季脸上的笑容淡了一点,抬手按了余乐的脑袋一下,继而笑道:“行了,管的还挺多,我走了。”
余乐点头,看见谭季关门离开,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过界,说了不该说的话。
应该不会吧。
余乐想,现在和上次聊这事儿的时候,关系已经不一样了,他们一起吃过肉,一起喝过酒,一起滑过雪,一起打过牌,多少……该有些不一样吧。
反锁上门,余乐去洗了个澡,再出来的时候,把自己丢在床上,拿起了手机。
刚刚昏睡了一觉,现在是清醒的不得了,也就想起今天比赛结束后,一直没有给国内那边儿发消息。
指望白一鸣告诉柴爸爸比赛结果是不可能了,谭婷倒是会和徐婉教练说,但是徐婉教练在魔都带国家集训队,柴爸爸在京城带障碍追逐的选训队,双方应该不会在训练的时候联系。
再说不止是柴爸爸等消息,他的父母、程文海和石河,就连丁瓒也在等他的比赛成绩。
现在的时间是晚上的十一点半,昨天比完赛回来再洗澡,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这会儿微信没有新消息不代表没人关心他,怕是所有人都等着这个“一手消息”。
余乐先拿手机给几个必须说道的人发了消息过去,然后又拿着手机去了洗手间,用吹风机吹头,“嗡嗡”的声音很吵闹,伴随着手机微信的“叮咚”声,响着不停。
【程文海:卧槽!大神,你今年这是吃了几斤的金坷垃,竟然这么神勇?怕不是幻想?还想要引领一个时代,行!你加油,兄弟跟你混定了,有事尽管吩咐!】
【母亲:这么厉害啊!又拿第一名了?这算不算你在国际赛场上的第一个第一名啊?不是有约拿吗?含金量是不是挺高?】
【丁瓒:大跳台是不是和跳水差不多?那你就该拿第一!你可是我们跳水队出去的人。】
余乐一手举着吹风机,一手快速的在手机屏幕上敲字,等着每个人的消息都回过去,头发也就吹干了。
他把自己放倒在床上,又看了一眼好友列表,柴明的消息还没发过来,是在忙吧?
比起其他人,余乐只是单纯的告知这一个好消息,但柴明不一样,他有很多话想说,不仅仅是拿了冠军,还有他今天惊人的发现,以及他已经在想,应该怎么继续保证自己的优势,确保在下个奥运赛季,大跳台成为正式比赛项目后,自己确保可以拿到冠军。
只是更多的周数还不够,大跳台本身的打分机制和坡面障碍技巧一样,还需要创新,需要选手在赛场展示出更加全面的自己。
所以下一步的训练计划怎么制定,余乐已经迫不及地的想要和柴明讨论。
知道柴明忙着工作,余乐干脆就把自己的想法一个字一个字的敲出来,一大段一大段地发过去。
夜渐渐深了,余乐打了一个哈欠,月亮在窗外升上了最高处,远处嘉年华场地里的灯火正在一点点熄灭,酒吧里的歌手收拾行囊准备下山,路上看见有酒鬼被工作人员从路边的大雪地里扶出来,送进了温暖的小屋里。
此时,华国正是艳阳高照的夏季。
太阳热辣的能把人晒掉一层皮,翻卷的热浪灼烤在地面,升腾出一道道扭曲的烟雾,高温的季节里,游泳馆、滑雪馆都成了周末避暑的好去处。
游客蜂拥至滑雪场消暑,障碍追逐选训队也只能在周末让行,而且今天还是宣布晋级名单的重要日子,导致今天上午的气氛与平时总有些不一样。
选训队里一部分自觉无法留下的队员,已经不想再练下去了,今天上午的户外体能训练就显得格外的懒散,教练员们不过故意晚到了一个小时,训练房里简直变成了游乐场。
柴明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