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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知道,”宫下北笑道,“也正因为知道,所以我才准备这么做,而且必须这么做,难道我应该待在家里,等着他来拿走我的一切吗?”
“什么叫你的一切?”
小针历二说道,“你从赤本原介那里得到的一切,都是属于金丸信的,如果不是他的话,赤本原介哪能享受到30多年的风光?!”
“这只是你的想法罢了,”宫下北吃吃笑道,“我可不是这么想的。不过这一切最初属于谁,现在,既然到了我的手上,那它就应该是属于我的,也只能属于我。”
“国正武重是你杀的?!”小针历二也不是傻子,他很快就想到了一个问题,几乎是脱口而出的问道。
宫下北没有开口,他扭过头去,冷冷的看了一眼对方。
“我明白了,”小针历二点点头,自顾自的说道,“我都明白了,你这个疯子,你知道一旦这件事失败了,你将要面对什么吗?”
宫下北没有再理他,扭头对守在一边的两个黑衣女子说道:“照顾好他们,别让他们受了委屈。”
“嗨!”两个黑衣女子躬身应道。
从地下仓库里出来,在地上破败的仓库里吸了支烟,又等了不到半个小时,河内善带着两个人赶了回来。
小针历二没有撒谎,宫下北需要的东西果然被带了回来。
这是一本私账,是过去几年中,小针历二背着金丸信记录下来的,兑换了多少不记名折扣金融债券,什么时候兑换的,钱走的什么账户,每一笔都很清楚,这是一种自保的手段,只是没想到最后落到了宫下北的手里。
带着得来的两份证据,两本账簿,宫下北重新上车,直奔下一个地点——今天他忙碌的很,估计暂时不会有停脚的机会。
此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四辆黑色的轿车在公路上缓缓的行驶,去往了目黑区的方向,最后,停在了葛原神社外的停车场里。
没有让梁家训跟随,宫下北一个人下了车,径直走进葛原神社的正门,由一个早已等候在那里的知客僧带领着,去了神殿后的一处厢房。
厢房内亮着灯,宫下北走进去的时候,就看到房内的榻榻米上,跪坐着三个人。
三个人中,一个是满头银发但面色红润的老头,剩余两个则是年纪在四旬左右的中年人。
宫下北走过去,一语不发,直接将拿到手的两个账簿放在三人面前的矮桌上。
“请坐吧,”老人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桌上的两本账簿,指了指对面的空位,说道。
“不敢,”宫下北垂头行礼,不仅没有过去坐下,反倒退后两步,闪到了房门边上。
随后一段时间,厢房里陷入了安静,只有翻动账册的刷刷声,而且声音很轻,几乎听不到。
约莫十几分钟后,老头拍拍手,一个手里拿着相机的年轻人从侧门闪进来,开始逐页的给两本账册拍照。
忙碌了将近半个多小时,年轻人抱着相机退出去,老头看了宫下北一眼,说道:“拿走吧。”
“嗨!”宫下北应了一声,悄无声息的走过去,将两本账簿拿在手里,转身就走。
“你从没见过我们,记得吗?”就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老头右侧那个浓眉大眼,皮肤有些油腻的中年人突然开口,说道。
“嗨!”宫下北停住脚步,转身再次行礼,应道。
带着账簿从葛原神社里出来,被外面的细雨一淋,宫下北只感觉有了一种浑身舒畅的感觉,他抬起头,看着布满乌云的天空,任由细密的雨水打在脸上——他感觉这样很舒服,清凉的雨水能让他感觉到头脑的清醒。
只有一个龟井静香终归还是不够保险,政客都是一些不要脸的臭货,谁要是敢相信他们的节操,那才真是离死不远了。
宫下北没兴趣做政治斗争的牺牲品,也不想像个避孕套一样,被人用过了就丢的远远地,所以,他必须给自己多安排两条退路,免得将来悔之不及。
重新回到车上,宫下北将两本账簿交给梁家训,先是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这才轻声说道:“安排人,把这个交给高桥武生,记住,一定要交到他的手里。”
高桥武生,东京地方检察厅次席检察官,据说是个刚正不阿的家伙——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