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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选择这样的礼物可是很有讲究的,因为它不仅仅是一份礼物,同时也是一份复制版的罪证。
诸富増夫在防卫厅工作了三十年,在事务次官的职务上坐了将近七年,把个防卫厅经营的如同铁桶一般,大事小情都要由他来做主,如果说他的身上是干净的,估计都没有人会相信。
仅仅是宫下北的手里,就掌握着这家伙大把的罪证。
简单的说一个,目前防卫厅在军需品供应方面,一共有16个存在合作关系的供应商,而在这些供应商中,有一个名叫山田洋行的军火商,一直在负责为防卫厅向美国采购军火。
这家军火商有一个名叫宫崎元伸的专务董事,长期向包括诸富増夫在内的防卫厅官员行贿,并在诸富増夫等人的支持下,先后从防卫厅得到了上百个项目合同,涉及资金上百亿日元。
除此之外,诸富増夫的私生活也不怎么体面,他喜欢性骚扰自己的下属,而且玩的很嗨。
就在去年年终的时候,诸富増夫去潜艇部队视察勤务,看中了一个名叫杉本尚纪的女兵,随后,就通过下药的方式将那女人弄到了手。
当时,为了安抚这个女人,他便给对方送了一份很丰厚的礼物……一块百达翡丽的女士腕表,三根金条。
没错,就是今天宫下北准备送给他的礼物,当然,宫下北准备的礼物是安排梁家训去花钱买来的,花的是他自己的钱,而当初诸富増夫赠送的礼物,却是安排宫崎元伸去买的,花的是山田洋行的钱。
所以,宫下北是很期待看到诸富收到这份礼物时的表情的,谁知道这混蛋竟然不在家……他竟然敢不在家!
车队停在诸富増夫住所的门口,宫下北坐在车里,隔着摇下的车窗,看了一眼住所庭院内将梁家训送出来的中年妇人,说道:“去问问那家伙去了哪儿。”
站在车外的梁家训微微鞠躬行礼,转身又走了回去,与那个中年妇人交谈两句后,又重新回来,说道:“说是可能在立正大学东边的菊屋应酬。”
宫下北点点头,搭在车窗上的手缩回来,将车窗摇了上去。
梁家训很快上了车,对司机说道:“去立正大学。”
对于梁家训来说,他多少有些不太理解,反正是送礼物,只要送到了地方不就行了,为什么非要当面交到对方手里?
嗯,他之所以不理解,是因为他没有处在宫下北那样的位置上,等他某一天坐到了那样的高位,就明白对于上位者的这种心态了。
菊屋是一家很普通的居酒屋,绝对称不上高档,就消费水平来说,只能算是中下层次的,看来,诸富増夫次官还是很注意个人形象的,至少表面是如此的。
车队停在菊屋店外的公路边,依旧是梁家训先下车去打探,而宫下北则坐在车内等着,不过一两分钟的工夫,梁家训快步走回来,站在车门边恭声说道:“人在这里,要了包厢。”
宫下北用右手的食指在紧抿着的嘴唇上抹了抹,这才钻出车外,双手揣在裤子口袋里,不紧不慢的朝居酒屋门前走去。
梁家训安排人从后备箱拿出装了礼物的箱子,自己则快步追上去。
或许是因为消费比较低的缘故,居酒屋的生意出奇的好,大堂内坐满了客人,但却并不显得喧闹,或单身或带着伴的客人们散在各台,小声的说笑、喝酒。
所谓的包厢竟然就在大堂右侧的角落,一共只有四个包厢,还都是半开放式的,站在大堂里,就能看到包厢内的情况。
走进大堂,宫下北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一个包厢中的诸富増夫,这家伙坐在面朝包厢门口的主座上,同桌的还有两男两女。
两个男子都穿着灰色西装,都是中年人,两个女人则都很年轻,身上穿着黑色的军服,那是海上自卫队的常服。
宫下北站在大堂入口处,视线看着那个包厢的位置,唇角处带着一抹淡漠的笑。
“去帮客人们买单,”看了十几秒钟,他头也不回的对梁家训说道。
梁家训微微躬身,随即迈步朝吧台的方向走去。
他先同吧台内的女人交流几句,见那女人摇头,又取出钱夹,抽出厚厚的一沓钞票递过去,女人犹豫了片刻,说了一句什么,梁家训又从钱夹里掏出一沓钞票递过去。
女人将钞票接过去,脸上露出笑容,她取了一个托盘,将一瓶瓶的清酒放在托盘里,然后端着托盘走出吧台,去一个个卡座上礼送客人。
看着一桌桌的客人渐次的带酒离开,宫下北这才迈开步子,朝诸富増夫一伙人所在的包厢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