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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阿姨。”白薇说,“您不也原谅了曾经的自己。”“谁说我原谅了?”司母道,“我只是选择性的去遗忘。”“我想我比谁都更懂夏妗的心理,自然,她有她这么做的道理,就像我当年也能站在自己的角度,理解自己的所作所为,可正因为如此,我越是看的明白,越是不能让他们在一起。”“就像我婆婆,她甚至无法看透我的全部,无法肯定我的算计和利用,都知道为自己的儿子抗争,争取,何况我。”白薇抿唇,不再问下去。再问下去,她怕露馅。“还好。”司母道,“阿厌不像当年的司泽,他知道回头,知道及时止损。”“夏妗”司母沉默了一会儿,“她也不如当年的我那般有勇气,可能是被徐婧迫害的有心理阴影了,但,能这么轻易放弃,她还不如我。”“就更配不上阿厌了。”“可能”白薇动了动唇,“她是不想拖累阿厌。”“她怎么想,那就是她的事了。”司母看着白薇,“阿姨知道,女人婚后幸不幸福,和男人爱不爱有很大关系,薇薇,和阿厌在一起委屈你了,但阿姨给你保证,阿姨一定会帮你,会向着你,阿姨相信,阿厌既然现在能想得明白,婚后也一定能回心转意的去爱护自己的妻子,即使他做不到,阿姨也绝不让你受委屈。”“你嫁进司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那么早生孩子也可以,晚一点没关系,我和你司叔叔还年轻,不会给你压力,你想要先忙事业就忙事业,你有什么爱好或是梦想,想先做就先做,阿姨会尽力的待你好。”“阿姨从前,没有婆婆爱护,往后想做个好婆婆。”白薇看着眼前的司母。也有些心疼。她的反对,固然狠心,不近人情。但人都有自己的私心。她的私心,是想有一个符合她心意的儿媳妇。你能说她有多错?她错。但不坏。“司阿姨,其实当年的事您不必放在心里,我想,即使司叔叔知道一切,他也会一如既往的爱您。”“您这一辈子因为司叔叔很幸福,司叔叔不也因为您幸福了一辈子?您看,我每次去司家,司叔叔脸上都挂着笑,您还说他不爱笑,我看爱笑的很,这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身边有司阿姨在。”“或许——”白薇垂眸,“司叔叔当年娶了不算计他,真心爱他,但他不爱的人,他会一直是那个不爱笑的司叔叔。”就像她眼里的司厌,永远的冷情,永远的不解风情。她一直以为,司厌就是这样的性格,禁欲型,冷酷型。大直男。可在夏妗面前,他又不是这样。那些被她捕捉到的眼神,那些她看到的主动原来,他不是就那样。只是,因人而异。“司阿姨,您说,对于司叔叔来说,到底什么才是幸福,什么才是好?您让他自己选,他是会选算计他的您幸福一辈子,还是选一个他不爱的女人,相敬如宾的过一辈子?”司母眸子震了震,偏过头去。“假如的事情,怎么说的清楚,人和人不同,事情发展也各有不同,谁说和另一个人在一起,就一定会是相敬如宾的一辈子?薇薇。”司母担忧的看着白薇,“你是不是,不想和阿厌订婚了?如果你动摇了,没关系,可以订婚的时间往后拖一拖,想清楚了再说。”“没有。”白薇说,“我没有动摇,我和阿厌的事,阿厌做主就好。”而司厌的意思,是尽早。——夏妗和夏国安分开后,坐在车里缓了很久。有时候觉得已经麻木了。可一旦疼起来,又是那么的深入骨髓。她又想起周行衍说的那番话。时间真的会带走一切吗?而不是,将她从此留在了和司厌在一起的那段时光里?他订婚后。她又该怎么生活?她的人生没有了仇恨支撑,没有了爱人相伴,外婆一旦撑不住,只留下她一个人后。她存在这个世界的意义又在哪里?夏妗的车不知道往哪开。最后不知不觉停在了九里。她坐在车里,抬头去看那间承载了她很多幸福的房子。这个时间。司厌应该在公司。她突然很有冲动想回去一趟,即使只是看一眼。但最终还是按捺住了。分手是她提的,她还说了那样多的狠话,现在别人要订婚了。她承受不住了?竟然又想找回点什么。可笑不是。不止可笑,还可恨。夏妗坐在车里,抬眸一动不动的看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察觉到,一辆车停在了她车的侧面,隔着一条车道。司厌降下一面车窗。她看着房子,他看着她。车里放了烟,司厌最近烟瘾大,他抬手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点燃。烟雾升腾。眼前的夏妗,身影逐渐模糊。她在想什么???司厌抽尽了一支烟,夏妗依旧保持着姿势。不累么?脑子乱糟糟的,司厌竟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有冲动想过去。拉开她副驾的门。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上去。他不信她的力气能推的开他。又想,她多痛一些。痛的够清楚,才能长记性,不要轻易的说分手。又想。她主动的走向他。没有安全感的,从来就不是夏妗。从两人在一起的第一天起,没有安全感的人,就是他。会被推开。会被分手。会被不够爱。每一点又都精准击中他,他在意担心的都在一一应验。滴滴——一辆车路过两人,不知道是车身太大,还是司机太菜。按响了喇叭。“又不是停车道,你停那儿,我怎么过?”司机摁下车窗。说的是他。司厌皱眉,同时对上夏妗下意识转向他的眸子。不其然的对视。他冷静。夏妗骤然放大了眼睛。明显的意料之外。她或许慌乱被抓包后,他的质问,或许疑惑,他为什么,什么时间出现在的这里,看了她多久。也或许,正在准备她的又一次狠话。车子使进车道,错车时,两人的视线均被挡。等视线又一次豁然开朗时。夏妗能看到的只有冷硬的车身,同此刻的司厌一样,留给她的只剩下背影。司厌的车,转进小区。仿佛刚才,也不曾停留。他只能这么做,棋盘摆上了桌,在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前,他不能毁棋。:()赴春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