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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江语乔将伞还回广播站,值班的同学换了一位,一笔一划在执勤记录表上写:“高一三班江语乔,于11月7日领取,11月8日归还,物品......”
江语乔一下一下敲着伞柄,这伞不是她的,她很确定,她没有带星星的伞,可是送来的人为什么指名道姓说是她的,送来的人是谁?是那个女孩吗?
不是吧,她怎么知道自己叫江语乔?
值班同学登记完,把表推给她看:“你看看有需要补充的吗?”
江语乔摇头,看见屋里还有个女生在写广播稿,翻了翻口袋寻出两块糖:“没有,麻烦了,请你们吃糖。”
然而那天,并没有广播响起。
江语乔走后,向苒起身拿起那把伞,同伴问道:“稿子写完了吗?现在念?”
向苒轻轻摇头:“不念了,我知道这把伞是谁的。”
“啊?”同伴纳闷了一声,没多问,递给她一块糖,“酸奶味的,刚刚那个女生送来的。”
学生时代的日子总是无比漫长,上课、考试、跑操、挤在人群中打饭,踮起脚依旧看不见队伍尽头,上英语课时,时间被按下零点五倍速,上物理课时,又被按下零点一倍速,每一分都难熬,每一秒都清晰,然而回头看又总是虚焦,除了江语乔。
向苒眼里的江语乔。
无聊乏味的学生时代,她是她的万花筒,随意旋转,千变万化。
但她从不知晓,她也不曾认识她。
2018-2013(3)
书柜是爸妈结婚那年买的,颜色老旧,现如今门扇也老旧,向苒轻轻一推,发出吱呀的声响。
她蹲下,从底层拉出一只木头箱子,箱子里存放着许多杂物,用完舍不得扔的笔记本啦,同桌从海边带给她的贝壳啦,校庆演出被摄影师抓拍的,绝对是黑历史的丑照啦,当然,还有那把送出去又被退回的伞。
许久未用,存留了许久的伞仍如新的一般,只是颜料扛不住时间的冲刷,明黄色的星星如今已经变成了浅灰色,轻轻一碰,掉下大半。
现在看,只觉得幼稚。
淡蓝底色,明黄色块,当年精心绘制的画作如今看来像是幼儿园孩童的美术课作业,无章法无审美,透着一股稚嫩的傻气。
还好江语乔没要,向苒转动伞柄,仰着脸看。
沈柳路过门口,逗她一句:“大晴天的,屋里头打伞干嘛,小心长不高哦。”
向苒笑,语气软软的:“我都二十了,本来就长不高了嘛。”
“那也不一定,没听说二十五窜一窜,等过几年,你再窜上五厘米,一米七大高个,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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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一场意外,迟菀跟时颂发生了关系,也成了时颂名义上的老婆。但是结婚三年,他们没有任何感情。爷爷的生日宴,白青青从国外归来,一向冷然的时颂对着白月光嘘寒问暖。丝毫不在意迟菀的面子。她一个时家的养女,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连过去宣誓主权的机会都没有。白青青欺她不会说话,找上门来侮辱。时颂不仅不帮忙,还护着白青青。小哑巴死心了,留下离婚协议转身离开。一向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时颂却疯了,红着眼找上门。你明明说过爱我的!小哑巴冷漠的看着他,眼底没有任何感情。不好意思,时总,对象管得严,请别再来骚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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