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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月的时间,见过太多生死,早已磨灭了大多数人的感情。何况他们本来就没有关系,只是队友,只是临时搭伙过日子的队员。
不至于伤害,但为他们的死亡难过,也没有必要,当然这其中除了他们的亲人。更多人则是在害怕,他们怕再发生这种事情。
怕有感染者,混在他们之间。
就像刚刚那个人一样,会在某个大家放松警惕的时候,突然发作,把他们杀死。
所以,所有人都看向了玉荷。那个躲在蒋月身后,被黑纱遮住半张脸的女人。她的黑纱在某一瞬间被撕扯下来过,不过很快就被她带上。
黑色半透明的沙丽遮住了她的全貌,那一瞬间的混乱除了救她的人,在没人看清过她的长相。
他们将目光投向她,是因为她刚刚差一点被丧尸咬到。只要留下一点伤口,就可能会变成感染者。只要可能会是潜在的感染者,队伍里就容不下她。
没有人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一切潜在的危险,都该被铲除。
又因为认识了这么久,她都带着黑纱,他们中就有人不得不怀疑,蒋月的母亲是不是早就感染了,因为有不正常的面貌,所以才需要时时刻刻的遮着。
他们的国.家是个禁止极端宗教的国度,不可能存在需要女性遮蔽面容的宗教。这算是伊.斯.兰.女性,也不可能包脸。
所以信教这一点,说不通。
他们没有说话,但意思大家都懂。他们需要证据,需要证据才能留下她。
“我妈妈没有被感染。”蒋月将玉荷护在身后,她没有什么可以失去,只有母亲不可以。
“你说没感染就没感染,我们凭什么相信。”刘娜看着站在一起的母女,脸上都是讥讽。
那张漂亮的脸让她嫉妒,更因为她的妹妹死在那场意外里,她看着被蒋月护在身后完好的黑发女人,心里不由得将妹妹的死迁怒到她身上。
甚至她觉得为什么不是蒋月的妈妈死了,为什么她活下来了!又为什么她的妹妹没有活下来。
她死的那么惨,没有一句完整的尸体。她被那些东西拉扯开,啃掉手臂,左脸,甚至都来不及尸化。
“我们不会留下潜在的危险,我们需要对彼此的生命负责。如果不接受检查,那就给我滚!”
“对,我们要检查。”
“不检查就离开!”刘娜的话引得许多人附和。就连暗恋蒋月的徐杏也有了这样的猜想。
他虽然没有和其他人一样说话叫嚣,但他默许了这种行为。谁也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他们不接受一个潜在的威胁。
这样的要求其实没有错,可蒋月不愿意母亲露脸。她已经不是一个单纯不知事的小姑娘,这五个月,她见识到了太多人性的黑暗。
见识过,那群男性有多可怕。
甚至这个队伍里,也存在那样的东西。情人、情妇,混乱的男女关系比比皆是。
“我们可以离开。”蒋月无法接受母亲陷入那样的困境,所以她想着带着母亲独自前往海城。
就像她们前段时间商量的那样,母女二人独自前往。“我们走可以,但要等雨停。”
“现在雨太大了,会很危险。”因为对方人多势众,一向高傲的蒋月也不由的放下姿态,与他们商量起来。
可有人不愿意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们,刘娜语气讥讽:“怎么,就那么害怕被摘黑纱。”
“看来我们猜中了!她是感染者!”一旦发现感染者,就等于看到丧尸,她们有权利杀掉她。
杀死她,是在为人类除害。
普通人类和异能者从来都不会将丧尸当做同类,在他们眼中,只要是丧尸和感染者那就是另一种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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