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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们掩饰得太好了,或者说他们真的是太低调了。以至于所有人都认为北风军团在史洛伊特省是一支独立的部队,所有北境人都知道,北风军团的职责完全就是抵御北方冰雪苔原上的野蛮人,他们扼守着奔马河南岸,被格林帝国人成为北境的一道血肉长城,是所有北境人的脊梁。现在他们这群反叛者向所有世人展示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北风军团从始至终都属于爱丽家族,从爱丽家族第一代公爵夏屯·爱丽公爵开始一直就是这样,现在也丝毫没有任何改变,哪怕北风军团高层没有任何一个人是爱丽家族成员。这大概也是格林帝国安琪博尔德皇室一直没有插手北境政务的原因之一。这么多年以来,爱丽家族从不与安琪博尔德皇室成员通婚,但爱丽家族的小姐们从诞生那一刻起就会被格林帝国的陛下册封为公主,这些并不是没有原因的。现在看来,爱丽家族手里拥有着对史洛伊特省的绝对掌控权,却是一直低调的经营着北境。知道自己当初错得有多么离谱,这位叛军骑兵头目也想明白了老父亲对自己的一番劝告,可惜当时年轻气盛怎么都听不进去,现在沦落成为一名人人喊打的叛军。走在大沙丘下,他心里面有些纷乱,不知道自己这时候为什么会想起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许是离开北境太久了,他有些想家。年轻叛军骑兵一边唠唠叨叨的说着话,一边警惕地搜寻着四周任何蛛丝马迹。……安德鲁潜伏在细沙里面,听到两名叛军的对话。他们牵着马,走得并不快。一步步走过来,他们说话的口音与苏尔达克队长在某些地方有些相似,好像是帝国语某些地方的咬字……一步步靠近,二十步……十五步……十步……五步……三步……安德鲁像沙人一样从满是尘土的黄沙中钻出来,黄沙遮挡了两位叛军骑兵的视线,一道斧刃带出的残影劈开黄沙,朝着叛军骑兵头目头顶斩下来。叛军骑兵头目仓促间举起了盾牌,脚下摆出防御姿势,却是一步不退。他手里的长矛就像一条吐信的毒蛇一样,偷偷地撩向对方的小腹,往往那里是铠甲的最薄弱处。只是还没等他手中长矛刺出去,安德鲁另一把斧头已经劈在了矛尖处,火花迸射,叛军头目被这一击震得手心发麻,几乎同一时间,头顶上那把斧子砍在骑士盾牌上,盾牌上的铁皮瞬间被砍开了一道口子,接着划破了铁皮下的硬革,就连后面铁木也被砸开了一个口子。锋利的斧刃砍破了手臂上的护腕,虽然没有将手臂砍断,但是那股勇猛无匹的力量,瞬间让叛军头目持盾的手臂失去了知觉。他踉跄地被迫退出两步,安德鲁发出一声大喝,抢着向前迈出一步,手里的双斧如排山倒海般的砍向叛军头目。叛军头目心里叫苦。明知道一旦挡不住对面斧战士第一击,就会让他接下来处于完全被动挨打的局面,自己已经拼尽了全力,还是被迫后退了一步。安德鲁不可能给叛军头目喘息机会,他手里的那把屠夫可以劈开纯铁铸造的盾牌,这种轻盾更是没有任何防御力,连续砍出三斧子,就将叛军头目手臂上的骑士轻盾砸得稀巴烂,叛军头目的手臂也是折断了,无力地垂下去。他一手握着长矛,在沙地上狼狈的翻滚着,躲避安德鲁地追击。年轻叛军骑兵看到队长被对方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将手塞进嘴吧里发出一声及其嘹亮的口哨,便抓起长枪朝着安德鲁杀过来。安德鲁身体总是能够在最关键的时候,避开身上要害,利用坚实的全覆式铠甲挡住年轻叛军手中锋利长矛。而安德鲁却是将叛军头目追得险象环生。安德鲁越是不还手,年轻叛军骑兵心中就越焦急,他甚至完全忘记了训练时候教官手拿皮鞭时的殷切告诫,完全放弃了所有防御,对安德鲁展开全攻的极端战法。就在年轻叛军将手里长矛扎在安德鲁肩膀上的那一刻,安德鲁脸色狰狞地转身。年轻叛军不想失去手里的长矛,被安德鲁甩飞了出去。随后年轻叛军就看到队长惊恐的目光……安德鲁借着这一甩,手里屠夫斧子已经等在年轻叛军的面前,就好像年轻叛军自己扑到了安德鲁的斧子上,沉重的屠夫斧子瞬间在年轻叛军胸口切开了一条大口子。年轻叛军低头看了自己凹陷的胸膛,满脸是血的发出一声愤怒嚎叫,双手想要将安德鲁的斧子死死抱住,却被安德鲁一脚踹倒在沙地上。叛军头目身后出现大地暴熊的虚影,手中长矛刺向安德鲁,发出啪啪的气爆声。安德鲁随手拔出肩膀上的长矛,一双巨大眼睛出现在安德鲁的身后,冷冷地注视着叛军头目,手中双斧交叠在一起,挡住了叛军头目的雷霆一击。与此同时,一股灼热的火焰从双斧上冒出来,叛军头目本能向后一躲,错过了将长矛撤出来的最佳时机。安德鲁趁机用双斧一绞,便将长矛绞断。断了一臂的叛军头目来不及拔出腰间长剑,就被安德鲁一斧斩落头颅。两位叛军鲜血染红了脚下的黄沙,安德鲁在叛军头目的身上擦了擦斧刃上的血迹。谨慎起见,安德鲁拔出剥皮小刀将两人的头颅割下来,又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两匹战马,刚准备骑上战马,去搜寻大沙丘里另外四名叛军骑士,就看到一个身材纤细的身影出现在沙丘顶上。她手里拎着四颗头颅,对安德鲁挥了挥手。虽然头上带着帽兜,但是安德鲁能想象出来那张脸上露出来的胜利者微笑……有多么骄傲。……安德鲁和萨弥拉又带回来六匹战马。对于苏尔达克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好事。看来那群叛军并没有放弃帕格洛斯山里的秘密,卡尔一直到处搜寻的叛军潜入荒芜之地,这些叛军已经严重影响到了荒芜之地的治安。战马就拴在治安所外面,倒是那些叛军没有再冒失的袭击沃尔村,他们甚至避开了所有的村落。魅魔阿芙洛狄看了苏尔达克一眼,说道:“他们也许就是在找魔法水晶影像里的那个地方……”苏尔达克坐在椅子上,看着安德鲁和萨弥拉风尘仆仆的样子,只能硬下心来说:“现在荒芜之地和帕格洛斯山脉充满了冒险团和佣兵团,想从这些冒险团中找出隐于其中的叛军,实在不是太容易,只有通知各村平时注意多加防范,尽量避免独自外出,遇到叛军袭村事件的时候,第一时间向外界传递消息,安德鲁,你还要到各村去走一走,将这些魔法信号弹交给各村村长,虽然未必有用。”说着,他从魔法腰包里翻出一包魔法信号弹摆在桌面上。安德鲁正坐在一旁喝水,听苏尔达克这样说,便点头答应下来。萨弥拉锐利的眼睛盯着苏尔达克,问他:“队长,那要不要将民兵营召集起来?”“你觉得那些老兵能有什么用?”苏尔达克一脸愕然地问道。那你干嘛还要组建这么一支毫无用处的民兵营?萨弥拉蓝色的大眼睛对着苏尔达克眨了眨,眼神里分明写着这句话。苏尔达克只能解释道:“现在可能没什么用,但并不代表以后也没有用……”“能有什么用?……”半精灵弓手小声的嘀咕道。担心会触怒苏尔达克,萨弥拉只说了这一句就不再说话。苏尔达克也不理她,只说:“现在应援中队已经开始在帕格洛斯山口,对过往的冒险团和佣兵团进行大排查,基本上堵死了叛军返回海兰萨城,不过这样一来,等于将这些叛军强行留在了荒芜之地,我们得想个办法将他们统统收拾掉,否则入冬以前,荒芜之地将一直不会安宁……”潜入沃尔村帕格洛斯山口立起来了一道橡木制成的拒路马,警卫营应援中队的骑士守在山口。炎炎烈日下,骑士们身上的铠甲晒得滚烫,不断有些骑士将水浇到铠甲上面,骑士们将头盔挂在马鞍旁边,他们的脸被太阳晒得通红,面对排队等待经过山口的数支冒险团,不时发出一两声咒骂。这么热的天气里守在山口上做临检,的确是一件让人精神崩溃的事情。索伦大队长在这个月里,连续骂了六次应援中队,几乎所有应援中队的骑士心里面都憋着一口闷气。去年仅仅只是有一股强盗团在海兰萨城郊四处肆虐,到了今年跑到海兰萨城外闲逛的居然是一股反叛军,应援中队的骑士们心里最后一道防线几乎就要崩溃了。山顶上那些木十字架上挂着的反叛军尸体,如今那些反叛军尸体已经变成了一堆白骨。警卫营骑士全副武装守在山口,远处沃尔村那边每天会送来一些绿豆甜汤,这大概是骑士们一天之中最期待的事情。……路德维格站在冒险团的队伍中,他背着一大包行李,干瘦的身体被压得稍微有些佝偻。他受雇于一支名字叫金色橡木果的冒险团,作为反叛军负责收集情报的高级斥候,他拥有很出色的伪装能力。在海兰萨城里,十家冒险团至少有八家冒险团以橡树为名。他用毛巾擦了擦被晒得通红的脸,抬起头向前看了一眼,前面还有一支冒险团正在接受临检。原本很安静的帕格洛斯山口传出来刺耳的警哨声,一队警卫营骑士迅速朝着示警的地方冲过去。四名弓箭手站在山口的四个方向,手里的长弓迅速搭上羽箭,并将箭尖对准了山口这边。路德维格装作惊慌失措的抬起头,刚好看到一名同伴被一群警卫营骑士按在地上。那是一位他们反叛军队伍里的老骑兵,他没死在战场上,却是在经过帕格洛斯山口的时候,被这群被称为黑狗的警卫营骑士抓住,看着他头顶被剑柄砸得头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