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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不说「进」,门外的钱副将就不敢进,只是匆忙站定,隔着一道木门,道:「启禀王爷——」
秦禅月被他抱着,隔着一道木门听见外人的动静,只觉得浑身都在发抖,她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楚珩这个人这么坏,这么讨厌呢!
她思绪混乱的时候,正听见外面的钱副将道:「官衙那边传来消息,是个太监匆忙送来的,说是,说是——」
门外,钱副将正站在门口,迟疑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过了片刻,门内才传来镇南王的声音,有些沙哑,隔着一道门问他:「说什么?」
钱副将一咬牙,道:「回王爷的话,圣上说,若是今晚,柳姑娘不回官衙那头去,圣上就将太子给摔死。」
钱副将话音刚落,门内便爆发出了一阵秦夫人骂人的声音,将钱副将吓了一跳,他都不知道夫人在里面。
「下去。」一息之后,镇南王的声音才传来。
钱副将匆匆离去时,楚珩还在厢房之中安抚秦禅月,他抱着人回到矮榻之上,将人抱坐在自己怀里哄。
「莫急。」他道:「不会真的摔死。」
「万一呢!万一呢!」秦禅月坐在他怀里,与他眉眼齐平,甚至还比他高出一线来,气的骂人道:「就算是不会真的摔死,也不当说出来这种话,那也是他的孩子!他抢过去了,又不好好养,这般人,怎么就坐上皇位了?」
秦禅月气的直捶楚珩:「你就辅佐了这么个人?」
楚珩拍着她腰,道:「低声些,若是传出去了,兴元帝可是要记仇的。」
没人比楚珩更清楚兴元帝是个多记仇的人了,
秦禅月冷笑一声:「早就记下了!咱们俩骗他又不是头一回了,还差背后骂两句吗?」
楚珩将人小心放在矮榻上,道:「那也低声些骂。」
他抬起她的足腕,在她足腕侧落下一吻,而秦禅月这时又泛起了旁的纠结,她问:「这件——嗯,这件事——要不要,告知——嗯?」
楚珩低声回道:「要告知,如何选择,还要她自己去判定。」
秦禅月细而浓的眉紧紧拧着,正要说「我要去看她」,就见楚珩压下来,道:「专心——莫要在这个时候插手。」
子女债,长辈管不得。
秦禅月低低骂了一句什么,楚珩当做听不见。
矮榻并不大,两个人挤在其中,只能或跪或坐,反倒平添几分乐趣。
而与此同时,钱副将也带着消息去了柳烟黛的院中。
柳烟黛的院落并不远,习武之人大概也就一盏茶的距离,行过两条长廊,绕过一个花园,再经过一个湖泊,远远就能看到一个安静的绿水园。
绿水园坐落在王府偏北的方向,临湖不远,还引了水渠,水渠通院,有锦鲤行过,院中栽种了不少花草,隔着很远便能瞧见一片花。
花草葳蕤间,檐角高立。
当初柳烟黛还是未嫁姑娘的时候,就住在绿水阁,后来柳烟黛嫁了人,绿水阁就改成了绿水园,现在兜兜转转,柳烟黛又重新回到了王府中,住到了绿水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