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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一直这样?你这段时间吃了什么?」
「什么!一天两碗药?你疯了吗?这东西是随便能乱吃的吗?」
兴元帝的声音则低沉又隐忍:「朕——朕补一补。」
「朕……朕没疯。」
「你不是觉得两刻钟太短吗?」
「朕现在反思自己,决定——啊!」
「啊啊啊——别,别摸!」
兴元帝在马车之内躺着,因为太过屈辱,无法接受,竟然抬起了一只手臂,屈肘挡在了自己的面上。
柳烟黛咬牙切齿道:「你居然还偷听我跟刘姑娘说话!」
这两人说话的动静断断续续的传出来,引来马车外的人面面相觑,彼此心思各异。
那些金吾卫在想:天老娘啊,这是他们能听的吗?这是他们能听的吗?这是他们能听的吗?
一旁钱副将还想:哎呀不愧是柳姑娘啊。
他们谁都没说话,默契的要命,彼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不知道该不该走。
最后,还是马车外面的大太监低咳一声,道:「大家都有点累了吧——在四周生火,弄点吃的吧。」
钱副将立刻带着所有人离开了,金吾卫也去一旁弄了点吃的,只有大太监站在马车旁边,忧愁的望着其中。
这么小个马车,还三个人……他们圣上怎么翻身呢?
哎呀!愁啊!
——
于此同时,马车里面的情况也已经到了最紧张的时候。
第100章三个人的马车实在是略显拥挤^^……
柳烟黛正将兴元帝身上的衣裳都扒下来,细细的来看。
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这样呢?
她以前看过不知道多少个人的伤,但是那些人都跟兴元帝不一样,那些人都是受了伤,躺在病床上生命垂危的人,这些人都没办法有什么反应,柳烟黛处理他们的时候,他们连眼皮子都抬不起来。
但兴元帝不一样。
这个人精力旺盛的过分,哪怕是到了这个时候,都是一副这样的姿态,柳烟黛去碰的时候还感到狐疑,问了两嘴,听说一天干两碗药的时候,柳烟黛是真被惊到了。
「谁有事儿没事儿补这种东西啊!」
怪不得一直是这个样子的!
柳烟黛一边拿出自己药匣子里的银针,一边咬着牙,忍着羞臊,恶狠狠地说到:「别动!你是扭到了!我给你下两根针。」
她这段时间跟钱蛊医学了不少好东西,钱蛊医虽然胆小怕事,但是对她确实倾囊相授,能教她的都教过,她现在也有一两手「绝技」能出来卖弄。
看着那越来越近的针,兴元帝现在知道怕了,他无法想像这东西刺进去是什么感觉,他脸色苍白的看着那两根针,语调都有些发颤,他问:「这两根针——要下哪里啊?」
他有了一点预感,但不敢相信,不会真要扎那里吧?
柳烟黛不说话,只抬手摁上了他抽筋的腿,然后低头下了一针。
细细的银针被她用两个手指捏着,泛出锐利的寒芒,并且越靠越近。
被刺中的兴元帝的身体都整个往后仰过去,他的头抵靠在马车墙壁上,一双眼死死盯着柳烟黛手里的针,整个人都下意识的绷直,不断往后躲——但他身后就是马车壁,往哪儿躲都躲不掉,整个人贴在马车上跟个壁虎一样。
兴元帝本来不是怕刀丶怕箭的人,一把刀横在他脖子上他都能镇定自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柳烟黛拿起这一根银针对着他腿间时,他竟然开始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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