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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元帝在长安待了太久,这种旁人不知道的事情他随意便能翻到,那一个个故事被他讲的一波三折,见柳烟黛听的意犹未尽,兴元帝便道:「你若是愿意,以后可以去缉蛊司看看,很有趣。」
柳烟黛有点被说动了,她扣着手掌心,低声道:「婆母不愿意的,她不肯让我再学这些,我马上要回镇南王府了。」
秦禅月当了一辈子的高门贵妇,总觉得女人就该掌中馈,握银钱,玩蛊虫那都是下等人做的事,出去当蛊医那都是男人该做的事情,她愿意百年之后丶将自己所有的财产都给柳烟黛,让柳烟黛一辈子肆意纵情,却不愿意柳烟黛去弄什么蛊虫。
柳烟黛也不想与秦禅月争吵,她对婆母总有一种天然的顺从感。
「不告诉秦夫人便好了。」兴元帝诱惑她,道:「朕今晚带一些蛊虫过去看你好不好?朕身边有很多的能人异士,也有很多有趣的虫子。」
柳烟黛听到此言,转而瞪了他一眼,道:「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秦禅月好歹是为了柳烟黛好,兴元帝呢?他纯是馋柳烟黛的身子。
「朕只是想让你高兴。」兴元帝靠坐在床榻间,语调越发温和,他这人无孔不入,只要柳烟黛露出来一点小小的缝隙,他就会用力地钻进去,钻进去,钻进去。
柳烟黛只听见他道:「朕以前是做了一些不好的事,但朕已然知错了,只要你现在高兴就好。」
柳烟黛狐疑的回头看他。
明亮的烛火之下,兴元帝靠坐在枕头上,以一个慵懒的姿态看着她,他身上一件衣裳都没有,只用薄被盖在腰腹下,露出精壮的上半身,隐隐有卖色嫌疑——他之前回了官衙之后就给他身上用了药膏,宫廷密调,以前专门供给后妃的粉香膏,现在被他糊在身上了。
现在他下方瞧不出来,但上方已经泛起粉了,不比那只虫蟊差!
柳烟黛看他的时候,他微微挺了挺胸膛。
但柳烟黛没看那些东西,她是在想兴元帝说的这些话。
兴元帝真的费尽心思接近旁人的时候,旁人是很难抵抗得了的,因为在旁人眼里的各种矛盾他都可以轻易解决,你的问题突然都不是问题,权势,地位,所有想要的东西都如潮水一般涌上来,任谁,都会在浪潮中被冲的脚步不稳。
柳烟黛心底里知道,这个人哪里是喜欢蛊虫,分明是馋她身子,但她还是难以抵抗蛊虫的诱惑,她拨弄着手里的药匣,低声说:「那你要偷偷过来,晚上的时候,不能被任何人发现。」
她的声音又轻又软,落到兴元帝的耳朵里,却掀起了一阵狂风暴雨。
夜间,私会,不被任何人发现,他偷偷过去——
这些词语组成了一个香艳的画面,使兴元帝呼吸渐沉。
突然间,他腰腹传来一阵剧痛!他闷哼弯下腰的瞬间,柳烟黛大惊失色,随后恼羞成怒道:「都跟你说了安静两天!你安静两天能死吗?讨厌的东西!」
她刚才竟然还让这个人过去!过去个屁呀!他能安什么好心!
柳烟黛气鼓鼓的掀开被子,给他重重的扎了两针,然后扭头就走。
兴元帝躺在榻间,尽量舒缓身体,见她跑走,便对着她背影喊:「晚点——晚点见面!」
柳烟黛没回头,一路行下马车,自己行回了镇南王府。
秦禅月早早便等她回来,给她院子里塞了一大堆好吃的好玩的好穿的,还给她约了几个宴,说是与南云城里的姑娘们赏花。
柳烟黛都一一应下。
秦禅月这才松了口气,只当这孩子忘了要去玩虫子的事儿。
而当天晚上,柳烟黛早早便等在后窗处,推开窗户往外瞧着。
屋内早已熄了灯,外人都以为她睡了,她也不敢点灯,怕招惹来丫鬟,便悄咪咪的丶独自一人依靠在窗户旁边往外看。
兴元帝到底什么时候来呢?她想,她有点期待兴元帝要给她送的东西。
窗外是清凌凌的月,晚风拂过她的面,带着几分难得的舒爽。
——
兴元帝从院墙外翻进来的时候,远远便瞧见了这么一幕。
柳烟黛已经洗漱完了,一副准备睡觉的姿态,白日里的衣裳已经褪了,只穿了一身素锦绸衣,外面披挂了一件绿色锦缎,满头墨发披垂在身后,风一吹,那头发就顺滑的飘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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