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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车夫答应一声,举起鞭子,在空中甩了个响亮的鞭花,马车便快速的行驶起来。
平康坊。
“阿娘,您在外面看什么呢?”
说话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穿着长袍,面容白皙,一身的书卷气。
口音带着些许家乡味儿,一看便知道是个进京赶考的读书人。
他的阿娘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妇,头发已经花白,眼角、嘴角满都是细密的皱纹。
老妇的唇角禁不住的往下耷拉,看着就有些严厉,不好亲近。
“隔壁的邻居应该到了!一大早就有人过来收拾。”
老妇坐在自家租住的小院门外,一边状似干活,一边则瞧着隔壁的动静。
“是东边那个院子吗?听说也是个外地来的举子买了下来。”
这读书人倒也不是那等“清高”的人,听到母亲的话,也露出了八卦的热情。
“对!我早就问清楚了,听说啊,这家也是寡母养大了儿子。”
老妇提到“寡母”的时候,严肃的表情看着和缓了些。
“一个女子,没有再嫁,又当爹又当娘的把儿子拉扯大,还供他考中了举人,定是个极好的!”
老妇似是在夸奖隔壁的新邻居,但她的眉眼间带着隐隐的得意。
稍稍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也是在自夸。
老妇确实有骄傲的本钱,因为她就是个寡母。
年纪轻轻就守了寡,一个人支撑整个门户。
不但把是个儿女都拉扯大,还供着儿子读书。
儿子也出息,二十五岁就考中了举人。
举人啊,在他们老家,妥妥的头一份儿。
如今儿子进京参加春闱,老妇变卖了家当,带着儿媳妇、孙子等,陪着一起来。
她相信,自家儿子一定能考中进士,继而留在京城做官!
只是“京城居大不易”,老妇卖了家当,儿子收了“孝敬”,还有儿媳妇一家的补贴。
几项加起来,竟也买不起房,只能租。
不过,能在平康坊租下一个齐整的小院,也很不容易了。
老妇很骄傲,这个家啊,离了她还真不行!
随后,东边的房子换了邻居。
老妇跑去打听,一问才知道,原来也是个寡母带着儿子来进京赶考。
嘿,这是“同类”啊。
老妇高兴的同时,也生出了些许对比的心思。
所以,今天听到动静,看着好几个人进进出出的忙活,老妇便知道,估计是新邻居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