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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川眨巴了一下眼睛,他没想到唐政还?真喜欢上了研究农具。
陆川举起酒杯,对着唐政说:“敬你?这颗为民之心!”
唐政也举起酒杯,脸上是?羞赧的笑容:“说不上是?为民,志趣而已!”
苏幕席东也跟着举起酒杯,苏幕笑道:“你?这志趣可比我们的好,还?能为民分忧呢!”
席东附和:“没错,这可是?大功劳,兄弟我等着你?研究出新的农具,声名大噪!”
刘扬本来?在?吃菜,左看看又看看,发现大家都?举起了酒杯,也淡定地?举起,说道:“敬新犁。”
随后大家都?纷纷笑了,然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次相聚过后,估计又要?许久不见,大家都?喝得很尽兴。
喝到后面,席东抱着厢房内当摆设的花瓶,对着一直在?碎碎念些什么;刘扬对着墙壁用手?指写写画画,估计又在?写算术公式吧;唐政酒品很好,醉了也只会红着脸呆呆地?坐着;陆川则半醉地?趴在?桌子上,似要?进?入睡眠中?。
至于苏幕,则诗兴大发,给大家背诵他新作的诗词。念完大作后,他回到位置上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猛灌下去。
苏幕脸颊微红,若仔细看,他其实只是?微醺,苏幕十?几岁就开始饮酒,在?几人中?酒量是?最好的。
“你?们都?有了自己要?走的路,只有我,这里年岁最大的人,还?不知前路如何!”苏幕神情苦涩,嗓音因为喝酒带了些沙哑。
“只有我!哈哈哈!只有我……”
陆川一心科举,整日为科举奋笔疾书;唐政喜好机关,如今一头扎进?了农具研究里;刘扬喜好算术,一心考中?举人进?户部接他爹的班;席东虽然没什么大志向,但他家有爵位可以继承。
仿佛只有他还?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要?往哪里走!
年少时幻想过的一酒一剑走天涯,如今想来?,却是?不切实际的幻影。
陆川听到了苏幕的话,但他没办法?回答。
他虽一心科举,可心里却不知科举有何意义?,难道就为了当官吗?
读书科举只是?为了让自己能够配得上宁哥儿。
可当官之后又如何?
他没想过,也不敢想,他怕一旦深思下去,连努力读书这个想法?都?会被动摇。
苏幕独自饮了一壶酒,抬眼看厢房内发酒疯的发酒疯,呆傻的呆傻,还?有一个直接趴下了,便踉跄着走出厢房,让下人来?送各自的主子回家。
谢宁在?家悠闲地?看着新出的游记,昨儿刚定了新一期的稿件,没有什么事情的他难得闲了下来?。
现在?看报纸看稿件,对谢宁来?说已经不是?娱乐了,每次看他都?会以审视的目光去审查哪里还?有不足。所以在?难得的空闲时间,他是?不会再翻看任何有关报纸的内容。
有了《珍娘传》和《修仙传》这两本珠玉在?前,如今世面上的话本小说,已经入不了谢宁的眼了,只能看些没见识过的游记。
陆川中?午时便让人回来?告知,他晚上不回来?用膳,要?和同窗朋友在?酒楼相聚。
谢宁在?卧在?软榻上正看得兴起,外面传来?了细碎的声音,凝神一听,发现是?陆川回来?了。
谢宁便放下了手?中?的书,起身出门看陆川是?什么情况。
陈青石把醉醺醺的陆川交给刘嬷嬷,刘嬷嬷年纪大,没有那么多忌讳。
刘嬷嬷说:“哎哟,姑爷怎么喝得这么醉?”
陈青石挠挠头,尴尬地?说:“我也不知道,进?去的时候,大爷和他那些朋友都?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