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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粮食问题后,就可以大力发展工商业,云南毗邻东南亚,很多东南亚作?物也比较容易寻找。
至于钟博士担心的安全问题,陆川也考虑过,谋害朝廷命官是大罪,尤其是外放途中被谋害性命的,朝廷会追究到底。
至多是会被人寻仇或是被一些宵小打劫,但面对这种?情况他有底气。
是的,谢母担心他们俩人路上遭遇危险,或者?到了地?方上手段太过,被人寻仇,特意从侯府里挑了二十个身手了得的侍卫,让他们跟着一起去。
这些侍卫一个能顶十个,有他们的保护,陆川和?谢宁的人身安全不会有问题,陆川有恃无恐。
听?了陆川的分?析,钟博士这才放下心来,看来他这个弟子是有考量的,他也就没这么担心了。
钟博士点头:“既然你们都考量好了,老?师就不多说什么了,只希望你们都能平安。”
谢宁本来和?钟夫郎在说小话,听?到钟博士的话,他当即抬起头来,拍着胸脯扬声说道:“老?师您就放心吧,以我的身手,定会把你的弟子保护得严严实?实?的!”
这话一出,其余三人都笑了出来,凝重的气氛瞬间消散了。
钟博士眼角也泛着笑意:“你们两个都要平安才好。”
谢宁连连点头,他当然也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陆川被外放到云南,其实?经过了多方博弈,才定下的这个地?方。
白阁老?一派和?吏部尚书?一派的官员,自然是想把陆川发配得越远越好,但一开始他们也没想过云南。
毕竟相?比于?云南这个蛮夷之地?,他们还是更倾向于?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但钟阁老?一派的官员哪能让他们得逞。
能当官的人都不傻,一开始也没有刻意提起云南,而是给?陆川选了北疆,北疆是永宁侯的地?盘,陆川又是永宁侯的儿婿,把他放到北疆,岂不是如鱼入水。
万一在北疆那边搞出什么大政绩,他们想压也压不住。
白阁老?和?吏部尚书?一派自然不会同意,三方斗争倾轧之下,最后定了云南这个谁都不沾的地?方。
元侍郎还沾沾自喜:“争来争去,倒是把自己争到了云南那块蛮夷之地?去了,陆川你也有今天啊!”
他还在记恨陆川把他儿子撤职的事情,看到陆川倒霉,不落井下石都不是他的性格。
不管别人怎么想,总归陆川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谢宁交接好报社和?妇联的事务后,和?大家道了别,第二天就和?陆川踏上了前往码头的道路。
距离京城最近的一个码头在东城门外二十公里外,需要先乘坐马车到码头才能坐船。
码头上的力夫正在搬运行李,谢家一家人都来了送行,河边风大,如今还在春寒料峭,谢母心疼地?上前替谢宁紧了紧身上的棉衣。
“都说穷家富路,这一路上该花就花,若是没钱了,就写信给?娘,娘让人给?你送银票去。”
谢宁在京城的几间陪嫁铺子,都让谢母帮忙照看,每个月的利润都让人送到侯府,由谢母保管,一年给?谢宁送一次银票。
现在谢宁只担心,他娘会把她自己的银子也塞进去,他都出嫁了,有自己的嫁妆铺子,还花父母的钱财,多少有些让人羞赧。
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好,一定不会省着的,有困难一定会给?您写信。”
现在正是暖棚里的作?物结果的关?键时?期,但永宁侯还是腾了两天时?间出来,给?谢宁和?陆川送行。
永宁侯这些年在庄子上劳作?,在京城里闲养出来的大肚子已?经消了下去,加上他练武的基础,外表像个五六十岁的老?年壮汉。
如今这个壮汉,正因为唯一的哥儿要离开京城,而偷偷抹眼泪中。
他眼眶泛红,嗓音有些哽咽:“宁哥儿,要不你别跟着去了,回侯府来,爹养你一辈子。”
他是真心疼自己的哥儿,虽然以前在家的时?候老?惹他被夫人罚,但也有暖心的时?候,比那两个儿子好多了。
之前出嫁,好歹还在京城,时?不时?能回家一趟,逢年过节都能见?着,可云南这么远,好几年都见?不上一面。
想到这,永宁侯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开始噗噗往下流了。
谢母看他这副模样,也顾不上自己伤感,连忙拿出手帕,按到永宁侯脸上,替他擦眼泪。
边擦还边嫌弃道:“宁哥儿去云南是有正经事儿的,他又不是什么事儿也不干,哪能说不去就不去。”
谢母擦了一会儿,见?眼泪一直不停,最后不耐烦地?把手帕扔到永宁侯怀里。
“行了,哭一会儿就得了,再哭下去,我就让老?大老?二还有他们媳妇过来看你热闹了。”
永宁侯身体一僵,为了不让家人看到他一个大男人流泪,他们一家人道别都是分?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