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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纪砚白这人,在他盛怒时不能阻拦或者忤逆他的意愿,不然他会越来越疯。
这般行事,之后惹事昙回可以揽到自己身上,他挨个板子,也省得国公爷收拾少爷,再让少爷发疯。
昙回这么做,反而是最适合纪砚白的处理方式。
昙回打到气喘吁吁,才回身去寻纪砚白:“少爷,我们不和他们在一块,免得看到他们心烦,我们走。”
纪砚白看着他们狼狈倒地的模样,并没有过多的表情,而是跟着昙回离开。
纪砚白在国子监惹事,都无人敢旁观,生怕也招惹了这位爷。
在这边闹起来后,不少监生不敢阻拦,纷纷提前出了混堂,快速地穿上衣服,逃离了此处。
他们出来时周遭也算安静。
昙回帮纪砚白擦干发鬓和身上的水珠,给他披上了衣服。
整理稳妥了,他们才离开了这里。
出去之后呼吸了新鲜空气,纪砚白似乎清醒了不少。
他朝号房走的路上询问:“俞渐离当年是什么情形?”
其实昙回与他说过,但是他当时并不感兴趣,只听了一个大概,今日才想听听详细。
昙回一脸的愁苦,不知道今日这事他得费多少力气才能解决,却还是说起了当年的事情。
“在我看来,当年就是胡三公子一个人的单相思,趁着俞公子家中有难,想要做点什么让俞公子从了他,可惜没成功,还害了两家人。”
“胡三公子……男的,对俞渐离单相思?”纪砚白停住了脚步。
“嗯,之前与您说了,您也没记住?”
“嗯。”
纪砚白此人听昙回的啰唆,向来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听一个七七八八,能记住的也只后两成。
也怪昙回嘴太碎,什么都说,没个重点,纪砚白才会有这样的毛病。
只是今日他突然想要了解一下俞渐离的过去了。
第22章拿人
想到当年的事情,昙回也不免感慨地长长叹息,接着说了起来:“当年啊,俞公子和明知言非常出名,不过俞公子因为容貌引来了不少麻烦,便鲜少外出。
“胡三公子最开始还伪装成和他们结交,只是做朋友,与俞、明二位关系也都不错,看起来也没什么问题。
“后来闹出了中书省那件案子,牵连甚广,重罪的杀了头,家眷都发配边疆。其实明家和俞家只能算是被牵连,可事情太大,拔树寻根,有些牵连都会被连累。沧海横流自保都难的时期,这两家只能也跟着被贬官。
“国子监的山长疼惜人才,老人家到处奔走,才算是保下了几名监生。长辈官职被贬,孩子依旧留在国子监。”
纪砚白安静地听着,只是随便地“嗯”了一声。
昙回继续说了下去:“俞、明二人在国子监又留了两个月的时间,俞公子被请去了右侍郎府上,到了第二日才被送出。
“送走了俞公子,胡三公子像是非常开心似的,赏了府中所有下人银钱,还遣散了院里的通房丫鬟。
“府中下人得了赏赐都议论纷纷,事情逐渐传了出去,说是俞公子与胡三公子有那些事情,后来愈演愈烈,胡三公子的婚约也因此取消了。”
纪砚白不懂后宅那些破事,听完一阵疑惑,甚至没理解其中意思:“这怎么了?”
昙回耐心地解释:“和胡三公子这种有婚约的人有了浪荡的传闻,自然名声不好。
“右侍郎素来也有政敌,得知此事故意做文章,将小事情扩大成大事情。右侍郎是吏部的,便说俞公子为了中书省事变做出了出格的举动,讨好右侍郎家。中书省的事太过敏感,果然引起了圣怒。”
纪砚白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迷糊,甚至想不清楚为什么会发展得那般厉害:“不就是去了右侍郎家里,怎么会传成二人有染?”
昙回回答:“俞公子当年说的是右侍郎夫人寻他过去,理由是想要翻修府中院子,让俞渐离帮忙看看,出一个设计图。俞公子和胡三公子是好友,自然答应去了,忙到了夜里,右侍郎夫人硬是留着他过夜。
“我猜胡三公子是那一日被俞公子拒绝了,之后便想出些龌龊法子,让俞公子不得不和他一起。俞公子当时在京里无依无靠,还不是任由他摆布?
“于是他有意给了府中下人赏钱,加上遣散通房让人误会他们的关系。
“胡三公子本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应该没事了,结果还是被有心人扯出来,被人添油加醋,说成了俞公子想要周转此事,彻底害了俞公子。”
纪砚白“咝——”了一声,再次打断:“可就是去过了个夜而已。”
“流言猛于虎啊我的少爷,旁人怕是无碍,可俞公子着实俊美,胡三公子又是真的有意,甚至默认了前期的流言蜚语没有解释,还同意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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