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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刻意的提醒也只有傻柱这样没心没肺的人才听不出来,甚至真的去他家问了。
哪里还用问的,他爱人什么时候走的,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恐怕都在李学武的案头上摆着呢。
至于对方为什么会让傻柱来提醒自己,这就不是很清楚了。
但有一点他能确定,那就是李学武绝对跟李怀德不是一路人。
“您也别多心,可能是走亲戚去了”
傻柱忒也不会安慰人的,就他那个脑袋瓜子都能想得到出了什么事,还想着蒙骗杨凤山呢?
杨凤山微微一笑,看着傻柱甚是可爱,傻的可爱。
他都四十多岁的人了,又是真正经历过风风雨雨的,走过那段岁月的,还用得着他来安慰自己?
本来夫妻之间的感情基础就很淡薄,再加上小舅子一事,说妻子对他没有意见怎么可能呢。
后来其实他也有想通,为什么李怀德从多个角度都没有攻破他的堡垒,偏偏从他的家庭入手,一下子就将他拽下了马。
这里面要说没有什么问题,他是如何都不会相信的,更何况李怀德现在遮遮掩掩的不来动他,又是如何的心虚。
所以嘛,想得通,看得清,他早就释然了。
被留置监察劳动的这段时间里,也不是没有人来找过他,可都被他拒绝了。
首先是李怀德已然站稳了脚跟,再就是董文学和李学武在推波助澜,顶李怀德上位。
最后就是谷维洁和景玉农,以及薛直夫等人的态度,直接决定了轧钢厂要稳定,不要争斗的根本目标。
前期如何争斗都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所有人都在求稳,求发展,如果这个时候有人站出来要捣乱,就是他们所有人的敌人。
包括杨元松也好,还是上面来传话的人也罢,他真正离开了那个位置,反而看的愈加清楚。
以前的轧钢厂就是一盘散沙,被他和杨元松调节的没人敢炸刺。
可逐渐的,以董文学和李学武为核心的基层势力慢慢崛起,并且聚拢在两人周围开始发展成为了今天这个轧钢厂最厉害的小团体。
最明显的标志就是董文学上任炼钢厂,李学武智斗付斌在保卫处站稳脚跟。
等他发现这个小团体对于轧钢厂的发展和平衡已经产生危害时,对方的势力已成。
尤其是在李怀德主动联络之后,又与谷维洁站在了一边,再有人想动他们,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杨凤山不是没有想过要来一把狠的,哪怕是刮骨疗毒。
可事实证明,毒还在,腿让人家给打折了。
他的左膀右臂,一个被判,一个背叛,剩下一个还被踢出了核心,日子比他还不如了。
怨不得从那以后,聂成林再也没来照过面,直恨他一将无能,累死千军呢。
“没啥事儿,就是跟您唠叨唠叨”
傻柱紧了紧身上的大衣,突然的一笑,道:“李学武他爸上次回来给我瞧了瞧,说我有病,得多跟人接触,多宽心,我也劝您多宽心”。
“是嘛什么情况这是?”
杨凤山伸手捏了捏傻柱的胳膊,壮得跟牛犊子似的,没看出啥毛病来。
“不是身体上的毛病”
傻柱倒是洒然一笑,示意了自己脑子,又突然觉得不合适,再点了点自己的心口,道:“说是郁结,钻牛角尖了”。
“你还有烦心的事,还能钻牛角尖?”
杨凤山颇为诧异,好笑地揽住了傻柱的肩膀拍了拍,道:“想想老哥我吧,你瞧我都混成啥样了,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可日子不也得照样过嘛!”
“就说这酒,就说这肉,你不也是想吃就吃,总比我要强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示意了刚才去偷吃的厕所方向,大声笑道:“哈哈!想我,就是要吃,也得去那里吃!”
“哕”
却是刚才跟杨凤山照面的小伙子刚蹲完了坑从厕所里出来,听见他的话,脸色湛青,一个没忍住,直接在厕所门口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