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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慕言只觉得自己越陷越深,正一步步地踏入玉奉天给他设下的陷阱中。
越是想逃离,越是泥足深陷。
越是想要逆天改命,可最终的结果都是功亏一篑。
事到如今,许慕言不知道该信谁才好。
既不敢轻信玉离笙,也不敢轻信玉奉天了。
因为这两个人本质上就是同一个人。
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今之计,许慕言只能选择自渡。
若是无人渡他,那么他就渡己。
常言说得好,渡人容易,渡己难。
但如果无法自渡,又怎么去渡别人?
许慕言下定决心,一定要从中跳出去,不肯当命运的奴隶,受其摆布。
他也绝不是玉奉天手中的棋子。
玉奉天越是不让他和玉离笙相认,那么他越是得告诉玉离笙从前种种!
许慕言越想越气,越气越想,觉得自己就是个大冤种。
什么好事儿都没摊上,什么坏事都找上他了。
别人穿书,那个个都是天之骄子,人中龙凤。
怎么轮到他穿书了,整个就一大冤种了?
被一个死病娇虐身又虐心,反复被虐,在死亡的边缘来回横跳。
死了又死,活了又活。
许慕言气得睡不着了,一抬眼看见玉离笙也没睡。
深邃狭长的双眸,好似两汪泉水,一直盯着他不放。
许慕言看见他就想起了当初在魔界地牢时的小天蝎!
啊呸!
什么小天蝎!
整个一白眼狼!
不知恩图报便罢了,还嘴上一套,背地里一套!
全天下的白眼狼加起来,都比不过一个玉离笙!
虽然那是玉离笙和玉奉天的合体。
但现在玉奉天也没在跟前。
因此,许慕言这股怨气,就只能冲着玉离笙发作了。
他忽然抬起手来,想给玉离笙一拳头。
又猛地想到,打人不打脸,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
玉离笙本来就没什么优点了,就一张脸长得……还行吧,能凑合,普普通通修真界第一美人而已!
那既然不能打脸,只能往别的地方打了。
于是乎,许慕言攥紧拳头,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往玉离笙的胸膛上一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