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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声音焦急地问:「你说什么?」
「冯翊郡临晋医馆的阿桃,可治皮外伤」,她的后背火辣辣的疼,伤口感染导致的发热让她头昏脑涨,一时间分不清东南西北,还以为如今还在地牢。
才说完这几句话,她就已经累极,再次陷入昏迷。
此后几日,有人不断给自己喂汤药,迷迷糊糊地趴着喝药时,她心里边犯嘀咕,鞭刑还剩二十下,怎么就停了?难道是想治好后再接着打?
几天的汤药下去,终于退热,只是后背的伤口愈发严重,哪怕只是轻轻动一下身体,全身都会感觉到仿佛被撕裂了似的疼痛,白日退热,至夜里又会重新发热。
又如这般过了几天,她才算清醒过来,也终于发现了异样,如今养伤的屋子是陌生的,连伺候的侍女也都不认识,他们说家主每天都很忙,得空才会过来看她。
她想问你们家主是谁,但想到自己带罪之身,还是少说多看为妙。
这样安静地趴了几个时辰,快再次入睡时,她终于等来了谢洐,忙仰起头对着他笑,「谢九叔是来探望我的吗?」
当初,她是被卢奎打得像个猪头一样后直接进了地牢,后来为了能让刺史看到一身惨状,所以也未曾治疗。
哪里晓得杨充提审完后,竟然不再让陆氏探望,自此她头上脸上的伤因得不到治疗,硬生生拖得留下病灶。
如今这些病灶和伤口没有痊愈,她冲着谢洐笑的时候,整张脸让人看了既诡异又惊悚。
谢洐一脸嫌弃地开口,「别笑了,渗人的慌,你再忍耐一下,阿桃今夜该到了。」
阿桃?陆萸这才想起好像和他们提了一嘴阿桃可治皮外伤。
「当初阿桃能把我脚底烂透的皮肉治好,治区区鞭伤肯定没问题」
顿了一下,陆萸问「不是还有二十下吗?不用接着受刑吗?」
「死都死了,谁还管你剩几下」谢洐神色凝重地回。
「死了?我吗?」陆萸一脸惊诧的问,既是死了,怎么还在疗伤?
她一脸不信的看着谢洐,「九叔,你莫不是看我闲得无聊,说笑逗我玩吧?」
「我忙着呢,哪有功夫逗你玩」谢洐不悦道。
「我死了?那现在的我是谁?」陆萸见他一脸疲态,认真的问。
他当初也没想好把陆萸救下来后下一步要怎么做,只想着不能对她见死不救,陆氏那堆人,一个个瞻前顾后的,他是真看不下去才出手的。
「先别管自己是谁,安心养伤吧,待养好身体,我们再合计合计」谢洐叹道。
「我的家人呢?」陆萸大概已经猜到自己是被谢洐救了。
「你以后没有家人了,若要算,我姑且算一个吧」谢洐答。
陆萸听后,沉默片刻,才道:「谢谢九叔救了我。」
从接到判决结果之日起,她一直安静的等着廷尉府的人来建业执行判决,头两天的鞭刑明显打的不是很重,但第三日,每一鞭下去都是痛入骨髓的,如果没有谢洐出手相救,接下来的二十鞭她不知道自己能否扛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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