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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光的轿厢门上映出顾迎清身后并排而立的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是蒋骁。
蒋骁他们的房间就在她对面,四人轮值,两人在楼上,两人在楼下。
程越生的人。
这个念头涌入脑海,紧跟着,他今早说的那些话重新变得清晰,像一股清风驱赶浊气,气也消了大半。
冷静下来想想,楼问既是邓荣涛的“间谍”,说不定也是在借机套话。
细细回想方才说话间,她越生气越清醒,幸好没被激得口不择言,没有为了自证而提及任何孩子的事,也没谈到她和程越生更多细节。
思及此又在心中劝诫自己,在应对这些人和事时,警惕心还应该更强一些。
或许,连那句“程越生告诉过她,拒绝了相亲”这种话也不该说。
冲动之下,此话难免有种“他什么都会同我讲,这男人跟我的亲密非你能比”的攀比心理。
无非是想证明自己在程越生心中的分量,非面前这位女士能够比拟。
她楼问有什么资格冲自己指手画脚?
十分可笑。
可她的矛头根本不是楼问,也不想与楼问产生任何交集或纠葛。
理论上,程越生与楼问之间的误会,应该让程越生自己去解决。
但是,试问楼问已经贴脸欺负到她面前,她是否还要回避同性之间因为男人的所有权而产生的矛盾?
可她心里很不舒服,她想捍卫她和程越生的感情的所有权。
从许安融到楼问,总提及她配不配得上程越生的问题。
难道就应该人格完美,行为清白没有欲望,既不攀比也不妒忌,做个不落俗套的高尚女人,才值得被程越生喜欢?
她只要反驳了,争执了,生气了,是不是就不够高尚,不够独特?
她看了眼聊天记录,那句恃宠告状似的文字,令她因难堪而脸红。
尤其是程越生已经告诉过她,楼问虽是邓用来监视他动向的眼线,他也正好将计就计,借楼问之口传达消息,模糊邓的视线。
她这么说会不会令他为难?他又会不会觉得她无理取闹?
想撤回,但消息过去已经过两分钟。
电梯铃响,到了所在楼层,顾迎清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现。
蒋骁提醒她:“顾小姐,到了。”
顾迎清收起手机。
随便吧,都了。
程越生看着手机上新进来的消息,心烦地拧紧眉。
他不禁想这楼问,到底是受邓荣涛指使,还是自地像狗皮膏药一样没完没了?
相处过几次,这女的挺年轻,又是家里独女,出身在这样的家庭,家教相对沈家肯定较为严格,至少能在外面装装得体和大方。
实际没太多脑子,放不下自视甚高的架子,属于蠢人装聪明那一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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