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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推断,死亡时间系在此人来过之后,下午一点左右。”
“此人是谁?”
“县警察署在警视厅的协助下,于当天夜间查明了他的身分。他就是不久前轰动一时的逃亡检察官。原东京地方检察厅刑事部检察官杜丘冬人,现年三十一岁。他曾在九月十二日深夜,闯入新宿区的水泽惠子住室内行抢劫,抢去钱款之后又将该妇女强奸,因此被警视厅逮捕,但在搜查住宅时乘机逃跑。据警察调查,认为杜丘系因为被指控而恼羞成怒,因而追踪该妇女,最后勒死了她。手冢家大门玻璃上和室内的隔扇上,都留有杜丘的指纹,由此可以断定此案确为杜丘所为。”
“一个现任的检察官,本应奉公守法洁身自爱,但现在不仅犯下了抢劫强奸罪,而且又非法潜逃,甚至疯狂进行报复杀人,不禁使检察当局极为被动。为此,以检察总长的名义下达了即刻逮捕的严格命令,并在东京地方检察厅内部设立了特搜班。同时,为防止出现警视厅所发生的那种疏忽大意,挽回警察的威信,警察厅也下达指示,要求尽早捕获。”
“被杀害的横路加代,就是化名水泽惠子住在新宿公寓里的那个妇女。和她一起同时指控杜丘的寺町俊明,也在同一时间去向不明。这一情况不能不令人产生怀疑。检察当局认为,即使杀害了横路加代,杜丘的抢劫强奸嫌疑是否成立,仍然存在问题。”
“目前尚未得知横路加代的丈夫横路敬二的去向,县警察纷正在搜寻中。”杜丘扭过脸去听着电视的广播。
橱窗外面,是一片北海道所特有的那种橙黄色的、秋天的明亮而耀眼的阳光。
“检察总长,警察厅…”杜丘暗自念叨着。
他似乎看见了矢村那张永远象蛇一样冰冷的脸。
矢村或许就站在追踪的最前列呢。
因为,并不是凡属于县警察署管辖之内的事,都必须由县里自己处理。
事情一关系到检察当局和警视厅的威信,进行追踪的首要人物必定是矢村。
瘦削的双颊隐藏着愤怒的矢村正在全力追来的身影隐约可见,令人胆寒。
女招待送来了水。
杜丘装出往街上看的样子,扭过脸去。
电视机里刚刚播放过他的照片,也许一看到自己,她就会发出一声怪叫…杜丘想到这,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冷汗也是对自己疏忽大意的咒骂。
原来估计,警视厅判明横路加代就是水泽惠子至少需要几天时间,而实际上当天晚上就弄清楚了。
到处询问水泽惠子的住址,这种做法实在是太疏忽了。
只要有谁记得打听水泽惠子的这个人。
那么,立刻就会想到杀人犯就是杜丘。
这一点,就连小孩也都明白。
杜丘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发现自己这种疏忽大意,他懊悔不迭。
说不定什么时候。
就可能因为自己一时失误而伏首就擒,他为自己失去了自信而深感恐慌。
但是,警察为什么声称尚不知道横路敬二的住址呢?杜丘对此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加代家的人,竟会不知道横路的父母家住在哪里,这未免有些可笑。
在这种情况下,警视厅肯定要调查横路的户籍。
……
这里有阴谋!
杜丘的眼底闪现出矢村那张脸…那脸上流露着轻蔑的神色。
北海道的警察正在张网以待吗?
或许,横路的父母家已不在北海道了,此刻他是在朋友家或是旅馆里疗养?如果是这样。
那么,警察的说法就可以解释即使已经埋伏了警察,也顾不了那么许多。
在收款处,杜丘仍然扭过脸去付款。
服务员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
她看看帐单,接过了钱。
不知为什么,她的眼睛却盯住杜丘的侧面使劲看着,那目光似乎表明,她已经注意到了什么。
杜丘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
这女人不会喊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