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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看老人,老人正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北海道并没有猴子。
“啊,我想起来猴子吸烟的事。”杜丘苦笑了一下,脸上随即变得冰冷。
朝云忠志养的猴子…
杜丘忽然记起朝云死后,他妻子从乡下回来时那次谈话的情况。
“听说猴子常得病?”杜丘问。
“是的,很长时间以来就不喜欢吃东西,丈夫很担心,请兽医来看过。可什么病也没查出来,也许得了神轻衰弱。”
朝云节子还不到四十岁,戴着眼镜。
“是猴子得的那种神经衰弱吗?”
“说是因为总挂着它,引起了荷尔蒙失调。可能是这个原因吧,惟要在它旁边吸烟,它就使劲大口大口地呼吸,好象要把飘过来的烟抓住,吃进肚里去似的。虽然它不会吸烟…”
“这真是怪事啊!”
杜丘多少懂一些动物知识,他感到有些奇怪。
猴子真的是要吸烟吗?
“听说,上野动物园的猴子得神经衰弱时,都吃黄土或者揪别的猴子身上的毛吃。”
“有这事。”杜丘确曾听人说过。
“因为我们没有孩子,所以丈夫就把猴子当成孩子,几乎是嘴对嘴地喂它香蕉什么的。它不吃东西,丈夫很担心,酒井来的时候,还问过他有没有什么好药呢…”
“东邦制药公司的酒井吗?”
“是的。”
“那么,给药了吗?”
“他想了好一阵,对猴子吸烟也没想出该怎么办。”
“啊,你们家院子里蜘蛛网挺多啊…”
杜丘一边抬头看着挂在树枝上的那些奇形怪状的蜘蛛网,一边随便问道。
“唉。”朝云节子也看看那些蜘蛛网,“这是这两三天突然才有的。”
“那位酒井和猴子熟悉吗?”
“曾和猴子玩过两三次,好象猴子也和他熟了。”
“你丈夫和酒井是…”
“他是我丈夫到厚生省以后认识的,交往不太深。”
“听说他昨晚在这儿呆到将近后半夜三点钟,知道是什么事吗?”
“不知道。”朝云节子不安地摇摇她那纤细的脖子,“我是在那前一天下乡去的。”
“问了一下酒井,还有你丈夫的同事青山和药事科长北岛他们三个人,据他们讲,你丈夫要辞掉厚生省的工作。他们三人是来劝他改变主意的。三天前的晚上,也说的这件事吗?”
“丈夫从来不对我讲这些事。”说着,她悲伤地低下头。
“他是要辞去厚生省的工作,因为他本来就把那个地方当做暂时的栖身之处…”
“是这样…”
朝云节子又断断续续地讲了丈夫先前为什么要去厚生省,那是因为对医务界充满了仇恨。
……
猴子吸烟。
对这个怪现象,当时不过是说说而已,杜丘现在已经有些忘记了。
神经衰弱,这个现代文明所产生的病名,可以加在一切不明原因的症状之上,用它来进行解释。
现在,取而代之的则是植物神经紊乱,一切不明的症状又都可以归入这个范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