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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院前病情怎样?”
“怎么说呢,那,那…”三穗吞吞吐吐起来。
“不便出口吗?”
“是有点…”
“我可以多给你酬劳!”
“钱是好东西,我竭力为你效劳好啦,为你这位至今还不知姓名的人…真奇怪!”
“多谢!”
“好啦,明天晚上就能见面啦。我跟你说,武川这人是个酵罐子。就是女朋友打来电话,他也气得要命。他说这不过是由女人打头阵,后面肯定有男人。象他这样一直独身的男人,又娶了个比自己小二十多岁、而且活泼好动的洋子,处处都要疑神疑鬼,似乎也并非全无道理。洋子上街买菜回来稍晚一点。也要怀疑她是不是上旅馆了…就那么五分钟、十分钟时间,也能去乱搞?真想得出!”
三穗笑了起来。
洋子一回来晚点,武川吉晴就让她脱下衣服,检查一番。
他一边念叨着:“没有一点痕迹吗?”一边看。
真的没有,倒觉得有点不甘心似的。
“我一死,财产还不是你的。”武川吉晴总说这个,设法让洋子谅解自己异乎寻常的嫉妒心理。
有时候,他甚至对洋子说,想把她关起来。
“洋子也想找一个年青的男人哪,有时候,几乎想得发疯。但是被管得很紧,身体和欲望都被紧紧地束缚着。听说,武川很让人捉摸不透,和洋子结婚以后,几乎从不出门,当然也不常让洋子出去。嗯,就这样,他的脾气越来越古怪。”
三穗说。
洋子一再叮嘱三穗,不让她向外说的也就是这件事。
然而对三稳说来,根本就没想替她保职。
她是赚钱的特务。
不,她感到,还是钱比什么都好。
探听出来的消息多多益善,拿它做为和男人交往的见面礼,这正是三穗的打算。
她已经在几个男人身上碰了钉子,这次不想再碰了。
洋子即使因此而倒霉,也与她三穗毫不相干。
“然后又怎么了?”男人的语气不慌不忙。
“本来他就是个怪僻的人,当然嫉妒心也就越来越厉害。有一天,他拿出缝衣针,照着自己的胳膊狠命地扎进去…”
“缝衣针,扎胳膊?”
“可不是!哎呀,真吓人!”说到这件事,三穗皱起了眉头。
“洋子发现时,武川正接二连三地狠命向皮肤里扎着,血肉模糊一片。洋子吓坏了,问他:[你是怎么啦?]武川瞪起发疯一般的踉睛,说:[蚂蚁钻进皮肤里去了!],[说些什么呀,你!]洋子说。可武川还是不停手,就象追赶四处逃窜的虫子似的,在皮肤上不顾一切地到处乱扎。[进嘴啦!]武川又很快大张着嘴,开始扎牙龈。噗嗤噗嗤,一会儿,满嘴都是血。[快抓出来,快把蚂蚁抓出来!]武川厉声尘叫,用针扎着。结果,嫉妒的黑虫子真的活动起来,钻到他皮肤下面去了。因为娶了一个年青女人,惹得睡着的虫子也爬起来。”
嫉妒实在是令人可怕的东西,三穗想。
它损害了别人,又变成小黑虫,向自身内部袭来,真吓人。
杜丘沉默着。
“喂,你听着我的话吗?”
“啊啊,听着呢。”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洋子的话,就是这些。”
“跟你说过的酒井义广,怎么样了?”
“那件事吗?听说洋子从结婚到现在,还没和酒井部长见过面呢!武川看得太严,一点机会都没有。武川住院以后的情况就不知道了。他们原来就有关系,这大概武川也知道。还是酒井部长让精神病院去接的武川呢,可能洋子在电话里和酒井商量过。”
“全明白了。”男人深深地长出了一口气,“多亏你,帮了我大忙。”
“有用处吗?”
“很有用,多谢。”
“等等,这么就拉倒可不行!你答应过的,可得来呀!”三秘觉出他要挂断电话,有些老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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