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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脖子上挂着工牌的女士,在程椋面前站稳脚跟,问他:“你就是程椋吧。”
以为她来谴责偷盒饭打算的程椋,本能低头做鸵鸟;女士的态度却十分柔和,像是特地为他而来。
——该不会是来要签名吧!
鸵鸟抬头。
递过来的并不是签字笔,而是一只麦克风。
为了更好地和观众互动,每期播出结束后都会有短暂的直播连线,让嘉宾点评网友们的阅读心得。第五期录制结束,恰好连接上一期结尾处的直播。
尽管女士与程椋都不知道直播与程椋的关系;但既然是导演的指示,也只有照做。
“我们要开始采访你。”女士说。
接过麦克风的程椋,手忙加乱地将它别在领口。长久不需要登台演出令程椋的动作十分生疏,头疼不已的程椋只能保证安稳夹上的结果。
采访的阵仗却不小,好像来庆祝他二次出道。
摄像机近乎贴在程椋的脸上。女士作为画外音,问他初次参与节目,有没有什么感言?
一切感言源于万松岩的程椋,良久后结巴地开口:“我受大家的精神感动,一定好好读书。”
以女士为首的采访团队风风火火地离开,又剩程椋孤苦无依。在他踌躇着是否应该浑水摸鱼拿盒饭时,录制碰巧结束。
万众瞩目的罪魁祸首,下台时与身边人谈笑风生了一路。
可惜万松岩是颗流星,划过天空就算结束使命。垂涎盒饭的程椋,稍有疏忽,再也看不见就万松岩的身影。
重新沐浴回黑暗的程椋,投篮似的把怨恨砸在万松岩的脚步声上,他认为不幸的根源全部出自于万松岩。
程椋张牙舞爪的气焰过于明显,在昏暗的后台中脱颖而出。人们维持的虚伪随节目一起结束,烦躁被繁忙放大,议论声仿佛四面楚歌。
“他是火炬手,为什么能受到采访?整个节目的档次都被他拉低了,还不如让我去呢。”
“因为他说他要偷走所有盒饭啦。”
低声哄笑。
理亏而无法与他们当面对质的程椋,选择默默承受一切。他只求快点散场,自己能够平安回家。
“节目组什么眼光。”
“盒饭都偷?有谁看见过我脱下来的外套吗,会不会也被他收走啦?”
程椋装作没有听见,其滋味比遇见万松岩稍微难受一些。
“让一下!”
抱着纸箱的工作人员被迫歇脚。当他见到路障是程椋,准备的礼貌用语立刻被替换,“小火炬手,你是怎么来录节目的?”
程椋不解。工作人员问:“我在电视台快二十年,从来没见过有人偷盒饭。你是潜规则上来,从来没吃过好的吗?”
有人赶快在程椋开口前补充:“他还说要带走所有的盒饭呢,潜规则的不会是食堂阿姨吧!”
“食堂大叔也有可能啦。”
从未受过如此屈辱的程椋,自然不甘心做受气包。然而在队友为他制造的乌龙面前,一切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程椋此时身处绝境而意图反击,只好两出他不愿提及的杀手锏——
“拉帮结派,欺负新人,算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