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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瑀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是很在意,她慢慢地收回手:“行,那你跟我来吧,我估计也不会存留太久,得赶紧让你找到人,这样你才能顺利地出去。”
年幼的小瑀像一条银鱼穿梭在黑白的草林中,玉流犹豫了片刻,决心跟上。
之前入山时的疏离逐渐远去,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
禁山开始重回多年未曾踏足的寒山了。
曾经走过无数遍的山路,曾经摸过无数遍的树干,还有那块看过无数遍的平地。
“你,”玉流就这么顿下了脚步,紧盯着矮小的身影,声儿都冷了下来,“要领着我去哪儿?”
小瑀也停下,回身看着她,认真地说:“当然是去有人等你的地方。”
玉流无意识地收紧了拳,嘴半张着,无声了好久才说出点话:“谁?”
小瑀端详着玉流的脸色,皱着眉想了想,接着笃定道:“你在害怕,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玉流的指甲已经扣进了手心,深深的半月痕刻在掌中,她却好像一点也没有察觉:“你既然是我的记忆,你就该知晓我的性子。你想不到我在害怕什么吗!”
那一小块平地上有什么,谁在等着她,她又会看见谁……自始至终都没有那么多的人会等她。
玉流想不明白,是从什么时候起,她的每一步都变成了水底的鱼?每一步都看得清,每一步都抓不住。
她觉得自己又掉进了一个陷阱中,害她的人,是她自己。
……真的是她自己吗?
“你真的只是我的记忆吗,为什么要像她一样逼着我!”
汹涌的情绪让玉流的脑子嗡嗡作疼,好似有什么要从封禁的束缚中脱身。
“因为我不想你只有一个人。”小小的人影叹了口气,化作了小小的一团,像极了小瑀住在山中时那抹形影不离的雾霭,连稚嫩的声音都有了似曾相识的语调。
熟稔又陌生。
“正因为了解你,所以才知道你必然会走入这样的境地中。我知道这很难,放弃也没关系的,但不要害怕。你知道的,无论走不走下去娘亲都不会怪你,只要你好好的,醒来也不要哭,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太多了。
她今日见得太多,听得太多。
脑子成了浆糊,糊住了耳朵,糊住了嗓子。玉流觉得她应该是幻听了,山穷水尽的囚徒发出嘶哑的求救:“你、你说什么……”
“就到这里了,以后要照顾好自己,”她只是依附在山间阴阳界线中的一缕执念,借着白雾之力才能在梦中与她再相遇,林青霭竭力想朝她笑得温柔些,“时瑀。”
——“就到这里了,以后要照顾好自己。再见了,时瑀。”
缺的只有那么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