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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郭少强、段彬等人都有点对陈庆东刮目相看的意思,本来他们都认为陈庆东没有任何管理企业的经验呢,但是听陈庆东刚说的这番话,别的先不说,他对企业改制这件事却好像是非常熟悉的样子。
这不免又让郭少强等人心里有些复杂,既然陈庆东是懂行的人,那么想要对他瞒天过海的做什么事,难度就更大了。
陈庆东转过头对郭少强说道:“郭厂长,还是你先说说吧。”
郭少强对陈庆东轻轻点了下头,抿着嘴唇又想了想,才说道:“陈厂长,其实关于这一次木雕厂改制的事情,在几个月前我们就听到了风声,所以在私底下也不免进行了一些非正式的讨论。我的观点是,木雕厂既然要走改制这一步了,那就应该果断的进行的‘国退民进’,把木雕厂全部交给市场,不要再控股,或者占股什么的了。如果有民间资本买了咱们厂,占有了全部股份,也就更能放开手脚进行改革。要是国家还在厂子里占有股份,那么企业所有者改革起来也难免会有些束手束脚。这对木雕厂的复兴,还有广大职工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陈庆东闻言对郭少强点了点头,却没有做什么评论,又道:“咱们大家都发表一下意见吧,然后综合大家的意见,咱们再进行详细的讨论,争取今天就拿出来一个初步的方案。”
然后又特别的吴永顺笑着说道:“吴永顺,麻烦你在发言的同时也要做好做好记录,今天还得辛苦你加班给我整理出来一份讲话稿才行啊。”
吴永顺马上说道:“陈厂长放心吧,我保证完成任务。”
陈庆东也对吴永顺点了点头,道:“大家都说说吧,赵厂长,要不然就从你开始,你先说说。”
赵明波还是看了一眼郭少强,然后说道:“陈厂长,我觉得郭厂长说的很对,咱们厂就应该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完全的国退民进,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陈庆东对赵明波这个表态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又问道:“赵厂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暂时没有了。”
赵明波摇头道。
陈庆东又问吴永顺:“吴主任,你也说几句。”
吴永顺握着笔,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觉得刚才郭厂长和赵厂长说的都很对,要改革就应该改的彻底。只不过,在引进什么样的资本来收购咱们木雕厂这件事上,我觉得咱们还是需要仔细的审核审核才行,不能谁给的钱多就让谁收购,咱们还得他们他们的理念是不是能把木雕厂复兴起来,咱们厂的这些老职工们以后能不能得到优待,这样咱们才算是对木雕厂复杂,对广大的职工们负责。”
陈庆东笑道:“吴主任,你看的挺远的,说的也挺对。不过咱们现在还没有走到那一步,今天咱们只讨论木雕厂改制的方式,其他的那些问题,等正是的改制方案下来以后再说也不迟。”
吴永顺连忙说道:“是!是!我想多了,呵呵……”
陈庆东又看了看其他人,鼓励道:“都说说吧,咱们今天的会议就相当于一个座谈会,大家有什么想法就尽管说出来。今天在座的各位除了我之外,都是木雕厂的老人了,你们肯定对这件事都有各自的想法,有想法就尽管说,错了没问题,就怕你们没有想法。要是这样,你们作为常务会的班子成员,也就太失职了。”
陈庆东的这句话就相当于给在座的人都将了一军,那么原先不准备发言的人也得说几句了,哪怕是没有什么建设性的话,至少也得表个态。
陈庆东想看的其实也就是他们的表态。
于是,工会主席于松海、财务科长段彬和后勤科长董文涛都先后简单的发了言,意思不外乎都是支持木雕厂进行彻底的改革,把国有股份完全转让出去。
常务会的所有人员中,只有总工唐永益一个人没有说话了。
而像杨群,曾经做副厂长的时候,也是常务会成员中的一人,但是自从被贬为二车间主任以后,也就被从常务会成员中踢了出去。
从这些人的发言中,陈庆东也看的出来,常务会的所有成员中,除了自己和这个长得黑黑瘦瘦、一副典型“资深”工人模样的总工唐永益之外,其他人都已经投入到郭少强的阵营中了。
其实,从会议开始之后,唐永益就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在默默的一根接一根的抽烟,会议上里缭绕的烟雾,估计有三分之一都是唐永益做的贡献。
陈庆东前天在杨群家喝酒的时候,听杨群给他讲解木雕厂的这些重要人物的时候,杨群就特别讲了讲了唐永益,因此陈庆东便也对唐永益有了一定的了解。
据杨群所说,唐永益也是木雕厂的资深职工之一,在1990年大专毕业之后就来到了木雕厂做技术员,当时也很受木雕厂老厂长郭建彪的信任,正是在郭建彪的手底下,唐永益很快就成长了起来。
不过,唐永益成为木雕厂的总工程师却是在第二任厂长唐旭东的手底下,实际上,唐旭东和唐永益还是远门的堂兄弟,当时唐旭东对木雕厂进行大刀阔斧的现代化改革的时候,唐永益是为他效了汗马功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