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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这么见客的?”简父目光扫了扫简铮那溅了水的粗糙短打,手中的拐杖重重击在地上,一脸不快。
“实在是失礼至极!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
“爹,人家正着急着呢,让客人久等岂不是更失礼?”简铮笑着摆了摆手,一溜烟窜出了门,将对方那一堆待客之道甩在了身后。
“记住了,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简铮嘻嘻哈哈地踏入前院,当目光触及门扉外那两道戴着帷帽看不清脸的的陌生身影时,她嘴角的笑意骤然落下,立刻警惕起来。
“娘,你先去歇着吧,这里交给我就好。”简铮微笑着大步上前,一手搭上那老妇人的肩膀,将其掩到了自己身后。
那老妇人目光在众人周围游走一圈,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不知二位光临寒舍,有何贵干?”简铮堵在门口,冷锐的目光直直刺向二人,好像这两人只要有半个字说错,就会被她捅个对穿。
帘下泄出一声轻笑,站在前列的修长男子取下了帷帽。
谢樽看着一脸天崩地裂的简铮,缓缓开口道:“许久不见,将军还是与当年一般无二。”
若要问问简铮见到一个本该死了八百年的人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是什么感觉,简铮只能说自己真是活见鬼了。
即使人已经在她后院里坐好了,苦茶干枣也都一一摆上了桌,她也仍是一副梦游似的恍惚表情。
她抬手止住了谢樽刚起的话头,一口将茶饮尽:
“你别说话,先让我压压惊。”
简铮看着这谢樽张已经长开了的清绝的面容,心情可谓是分外复杂。
她原本以为那样惊才艳艳的少年不会再出现了。
不过如今人又活生生地站在了她面前,也算让遗憾有了个圆满。
“你长大了。”简铮打量着他轻声道。
安西这块车遥马慢,除了军情,其他消息都是半死不活地传着。
当年谢樽出事之后,她心焦了几个月。
后来在刚刚得知谢樽只是被判流放时,她可是高兴得不得了,反正于她而言生死之外无大事,只要人活着,万事都有转圜的余地。
可惜她还没高兴上三两天,谢樽身死的消息就紧跟着摆上了她的桌案,心情可谓是大起大落,让她消沉了好些时候。
看到这个曾经她分外欣赏的少年死而复生,她自然是高兴的,但是……
简铮的目光扫过即使粗布麻衣也遮掩不住一身贵气的陆景渊身上,眼底闪过一道暗芒。
麻烦已经实实在在地找到了自己家门口,她有种预感,她的悠闲日子算是要到头了。